并不想多跟钱苗苗过多地打。她还在自己的博客跟微博上都转载了一篇叫《抱娘槐》的文章，并且给了评：想要成为参天大树，就永远不能指望别人遮风避雨，因为光雨皆是大自然的恩赐。

    陈自认为文化平相当一般，都能看文章里传达的意思了。钱苗苗连着两次受伤，第二次冯小满决拒绝再上场比赛，甚至放话后面直到最后退役前的奥运会以外，她都只会代表港城队战，已经非常能说明问题了。她又不是真傻，看不来钱苗苗那要命的依赖思想。

    真是可惜了。陈看着钱苗苗，又是同又是厌烦。这能怪谁呢？从这孩加国家队起，人人都让她当第二个冯小满。队里领导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个人项目不用担心，前有庞清后有冯小满，好好抓牢了集项目是真的。她这样的资三号选手靠不了别人就只能自己着拼，钱苗苗那么个绵的，这话听多了，怎么会不歪。

    陈到底年纪大，是当师的人，她不忍心真丢钱苗苗不，索放了句狠话：“别幻想了，冯小满又不是自己动不了的老槐树，她能动能跑，她什么时候都能抬走人。奥运会以后我也会退役。要么你跟着退役走人，要么你自己想办法去。一个庞清的脚还在养伤，一个冯小满到时候肯定走人，我看到时候你到底还指望谁去。”

    钱苗苗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陈冷笑一声：“人家完几任以后可以调岗可以升职。你又没有什么大赛的奖牌，退役以后撑死就是留队当教练吧。你自己想想清楚。反正我练到这份上，是问心无愧的了。”

    大年初三，莫斯科大师杯比赛就开赛了。冯小满这一回没有回港城过年，而是留在莫斯科，为她在网上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冯小满觉得这大概就是人最有意思的地方。就跟有人说的那样，一个人每天给另外一个人一块钱，有一天没给，后面那个人会恨他，并且思考前面他给钱是不是有什么谋；相反的，一个人每天揍一顿另外一个人，有一天没揍，先前一直挨揍的人就会恩涕零，并且自动脑补对方之前揍自己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彻底放飞自我了，偶尔似乎乖上那么一回，这些人居然快要激动得落泪了。好像她是平生第一次在馆里过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