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在银行工作的叔父甚至有可能找门路，销去他的主卡。

    顾岭的游戏工作室还在运行中，但各项资金已经投了去，要现提钱基本不可能，而且没有后续资金投，工作室只能勉维持平衡，假如顾家有意向工作室施压，资金链一断，工作室能不能保住都难说。那是顾岭一手打造起来的心血，刚刚成了规模，经不得大的起伏折腾。

    大致看完了蒋十方的陈述，栗握住手机，靠在椅背上，一咬着紫薯包，吃完了之后，把塑料袋在手心里，回复。

    【麻爪的栗鼠】所以是为什么搞成这样的？

    那边过了好久才给了回答。

    【十面楚歌】小，你先把钱收好不好？

    【麻爪的栗鼠】为什么？

    【十面楚歌】……

    栗猜想，能让蒋十方吞吞吐吐说不来的原因，能让顾岭和家里人闹翻的原因，现在想想，好像只有一个。

    【麻爪的栗鼠】因为我？

    【十面楚歌】……

    ……果然。

    栗叹了气，反问：“那我又怎么能找到他？”

    那边的蒋十方怔住了，他的手指落在键盘上，不知该怎么回复。

    顾岭……会去找小吗？

    他不确定，他真的不能确定，他从小和顾岭在一起，自以为还算了解他，如果顾岭还是之前那个理智而有计划的顾岭，他还能猜想他一步的行动方向。

    然而，从顾岭突然不不顾地宣布柜的那个时候起，蒋十方就看不懂顾岭了。

    在他愣神间，他发给栗的红包，显示退回。

    他气地倒在沙发上，把手覆盖上额，苦笑。

    顾岭这家伙到底想什么……

    坐在路灯，栗喃喃自语声：“太晚了。”

    话没没脑的，但栗却觉得窝有酸，又慢慢念了一句：“……为什么这么晚。”

    他低，摸了摸馒和小菜，它们挂在椅扶手上，已经被夜风凉。

    他摇动着椅，往家的方向走去。

    楼里有一淡淡的药味，栗把椅摇上楼梯，正准备取钥匙开门，突然发现，自家隔的防盗门透了一线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