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抖，可也反驳不来什么，只铃叫了护士，几个护士来了病房，发现来客气的劝不走她，只好又叫来了保安。

    一番折腾后，病房里总算安生来了，爷爷抖着手给栗换掉的病号服，跟栗说了那个女人的来历，其实不用说，栗也能从她的哭号里猜个七七八八来。

    她是肇事司机的母亲，早年丧夫，又没有亲眷可以投奔，独自一人把孩拉扯大，无奈孩被坏了，半息也没有，好容易找到个工作，给一个小公司领导当司机，还是女人千求万求、钱送礼地求来的，没想到刚工作一个月就了事。女人家里本来就困窘，是万万拿不钱来赔的，公司也不会那么有同心，象征赔了一万块就甩手不。

    这本来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女人的宝贝儿犯了肇事逃逸罪，要送监狱蹲三年的牢，这对女人来说不啻晴天霹雳。

    所以，她认为自家孩的一生都毁在了栗的手里。

    爷爷只讲述了一半就讲不去了，栗大上一片殷红的伤痕迹让他哽咽，而栗看了爷爷中的痛楚，他抓着爷爷的手安，没事没事，一也不疼，真的不疼。

    栗以为那女人骂过了，了气就能好，没想到，这张脸在之后的很一段时间，成了栗噩梦的主角。

    判决来了，栗也了院，可那女人总是如鬼魅一样现在栗的边，怒骂、诅咒，有几次还朝栗丢空易拉罐，得栗惊弓之鸟一样不得安生。某天夜晚，栗正准备上床睡觉，熄灯后却发现窗有一片模糊的影，开灯一看，他吓得一声惊叫——那女人正扒在他的窗，定定地注视着他。

    她这样缠了栗三个月有余，才渐渐消失了影踪。

    栗想不通她为什么在三年多后又卷土重来了，他蜷在椅上，浑的血都凉了，满都晃着她那张印在窗玻璃上的脸，手臂上不知不觉间爬满了疙瘩。

    他抱住，单手捂住耳朵，把那叫骂声尽力隔绝在外，同时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看来要搬走，一定要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