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三四了？你是为了你好！”

    顾母悄悄凑近顾岭，给他整理着领，压低声音说：“别你爸，你就是说漏嘴了，是你爸抢了我电话死乞白赖问你的况，小峥架不住才说了实话。你说，你八成是在这儿，结果飞机刚一落地，你爸就说……”

    顾父被连番拆台，脸都有绷不住了：“胡说八！”随即他转向了顾岭，“大过年的不在家呆着，跑什么？”

    栗虽然觉得尴尬，但自己为东主，不发话实在不合适，就摇着椅靠近了些：“叔叔阿姨好，请坐。要喝茶吗？”

    顾父顾母这才顾得上正看栗。看栗第一，顾母的前就不易觉察地亮了亮，顾父则，算是打过了招呼，脸还是绷得连个褶都寻不着。

    栗冲顾母顾父一笑，转从杯架上取了两个杯，放茶叶，倒。现在他蛮庆幸顾岭给他装了空调，现在至少屋里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他把泡好的茶递给顾岭，示意他端过去：“天冷得很，叔叔阿姨把衣服脱了吧，省得过寒气，屋里也和。唔……这茶不算什么好茶，叔叔阿姨端着手也好。”

    说完，他也觉得自家这么仄，用来待客寒酸了些，忍不住羞涩地笑笑。

    栗是那特别讨老一辈人喜的相，踏实，好看又乖巧，一笑起来简直能让人的心化掉。学校里四十岁以上的老教师，不论男女都把他当自家孩一样看，而落在顾母里，看到引了自己儿的栗不是什么来路不正的妖艳贱货，妥妥的一个正苗红清清的小伙，她自然也越看越喜，捧着杯笑：“这孩真可人疼，你就是小？”

    栗，忍不住看了顾岭。

    这气氛有怪啊。

    栗心里觉得惴惴的，但他又不讨厌跟父母辈的人打，就去一侧的果篮里取了个洗净的苹果，动作利索地削切块，用盘盛了推到两位的面前，又用果刀切起柠檬来。

    顾母看着那片片大小形状近似的苹果切片，微笑：“小，麻烦你了。”

    栗受若惊的，对顾母报以温柔的笑：“没什么，我应该的。叔叔阿姨刚飞机，有没有吃饭？”

    一来二往间，顾母看栗的神越来越柔和：“没呢。”

    相比之，顾父的气简直生得要命，接来问的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多大年纪了？”“家里有几人？”“父母什么况？”得顾母频频对他丢白。

    栗越来越觉得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