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英终于吃完了碗里的鱼，放碗筷，“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又看到商四后的陆知非，两人连忙又福了福，“小公好。”

    陆知非淡定，打开那个神奇的盒，煮鱼还保持着刚锅的温度，带着一特有的辛香。南英闻着那香味，笑说：“我最的鱼。”

    “瞿清衡？”南英的脸忽然郑重起来，接过信封却没有拆开来看，右手放于信封上轻轻拂过，一些细碎的不仔细看都看不见的光便从他指间散逸来。

    “跟着我，不要走丢。”商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知非回神，看到他慢悠悠走在前面的影，举步跟上。

    “先生知四爷要来，已经吩咐我们准备了酒菜，在里面等着了。”两人一左一右走在侧，小碎步，细柳腰，那一淡粉荷绿的儒裙，让陆知非差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南英呢？”商四大步走去。

    “我的小跟班。”商四自顾自地盘坐，瞅着满桌菜，叩叩桌面，“把鱼端上来。”

    “到了。”商四停脚步。

    “吃吧。”商四拿起筷把鱼夹到他碗里，顺便还把上面粘着的椒撇到一边。

    “我前几天就来找过你，但她们说你卧床休息，就没来。”商四说着，从袖里拿那封信递给南英，“清衡的信，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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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非第一次看到商四这么贴的样，不由多看了南英一。这人生的白净，睛虽然被蒙着，但也可想见他眉清目秀的温柔模样。只是他似乎不好，这天气早已过了寒冬，可他还穿着大氅，原本就秀气的脸被领上的绒包裹着，就显得更小了，眉宇间还缭绕着一挥之不去的病。

    走几步，陆知非还是忍不住回看了一。刚才他们只是走上了城区里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小桥，可就在他们踏上桥面的那一刻，周围的景就全变了。正如此时，他回，那座桥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桃树千棵，像一座大的迷阵。

    只是他虽蒙着，视力却好似完全没有影响，“还有一位是？”

    所幸陆知非就这么坐着，也能自成一方天地。

模糊的景，抬，正是一明月当空照。忽然，一片从他颊边掠过，他不由停来，视线追着那片，悠悠落面。

    南英吃鱼的动作也极其秀气，一一，慢悠悠。两个婢女就坐在他侧，一个给他布菜，一个给商四温酒，席间没有人说话，却淌着一外人难以｀的默契。

    陆知非回，就见一座江南小院现在前，黑瓦白墙，朱红大门。商四熟稔地推门而，门开的刹那，两张一模一样的俏脸庞印帘，低眉羞，一标准的吴侬语，“四爷好。”

    穿过院，到了屋里，意扑面而来。还有一温绵的声音，从珠帘后响起，“是商四么？”

    很快，他就给了结论，“他死了。我已经应不到属于瞿先生的任何

    木的小桥上，他扶着栏杆往看，就见那卷着边，像一艘小船，在洒满月华的溪里缓缓穿行。

    “是我。”商四掀开珠帘走里屋，陆知非跟上去，就见四方的案几前，有个裹着月白大氅的男人坐在那里，桃木簪绾着青丝，转过来，双却被一白锦带蒙着，锦带绑在脑后，打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