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唱啊唱啊，雪纷纷扬扬地落着，铺满了远去的路。

    时间到了，军官放酒杯，心里纵有千般万般的不舍，也要离去。

    戏停来，默默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为他披上，素手系着那两绸带，最后一次帮他整理着衣领。

    转离开的人，总是痴又绝。

    他一步踏风雪里，听到后面的人说：“不要回，张韫之。”

    张韫之看着整齐地列队等候在官上的士兵，果然没有回。他听到后的人这样说：“我会等你回来的。”

    “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归来。”张韫之抬手扣在腰间的枪上，话音落之时已是满脸毅。而后他大步星地往前走，翻上，“发。”

    军队开，小眉烟倚在亭上远远地看着，直到漫天白雪把远去的脚印都覆盖，他才敛去眉中的温柔和落寞，眨了眨微红的眶，撑起伞，回城。

    男儿心中有，亦有天。

    泱泱九州，何不可奋战，何皆为战场。

    只愿，皑皑白雪，兆我中华。

    “后来，我便一直住在戏园里，以小眉烟的份继续活动。至于那群外国人，我本来是打算逐个击破的，可他们正好都凑上门来，我岂能放过？只是要一次解决那么多人，需要付的代价也很大。我当时已经了最坏的打算，只留了一扇门，以便让戏班里的人能够及时撤离。结果……”小眉烟叹着气，一丝苦笑，“我当时受重伤，跑不了了。班主和几个老乐师留来堵住了最后的，一把火，烧得净净。”

    小乔和陆知非都默然，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任何话语都变得苍白。

    片刻后，小乔问：“所以你就一直在这里等他回来？那么多年过去，你早该知他回不来了。”

    小眉烟却目光决，缓缓地摇了摇，“张韫之是个守信的人，他不会失约于我。”

    “但他现在确实已经把你忘了。”小乔说话从不婉转，透着丝不近人的冷漠。陆知非看着这两人，不由觉得一丝奇妙。他们着相同的工作，可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小眉烟初时有些错愕，可他很快从小乔的话里品了另外一层意思，急忙追问：“你们见到他了？他在哪里？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