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天有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

    陆芳有时跟他提起幼年往事，他就格外气恼。本不愿意承认当初那个打针要抱抱，喝药也要抱抱的小孩儿是他自己，却还把玩他的发。喜在雨天坐上他的枝桠，让他把树叶合拢成一柄大伞。喜在金秋十月躺在树，任金黄的落叶铺满他的全。

    风起的时候，满院金黄的银杏叶飞舞，他就打个伞，说雨了。

    陆知非看他爸爸忽然不说话了，眸中带着追忆，嘴角似有浅笑，就知他又想起了父亲。他也不打扰，继续挖土。

    终于，酒坛挖来了。商四目光灼灼地看着陆知非抱起一坛酒，白净的手指抹掉坛上沾着的泥土，再看着他把酒坛抱在怀里，觉得心。

    他一路跟着陆知非往厨房走，随着走动，时不时就碰到陆知非的肩膀。

    陆知非用余光瞥他，他就笑眯眯地问：“女儿红？”

    “你还想不想喝？”陆知非反问。

    “想。”商四识趣地闭嘴了。

    到了厨房里，陆知非掀开泥封，倒了一让商四先尝尝味。

    人捧着酒，商四哪有不捧场的理，直接低就着陆知非手中的酒杯喝。陆知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得手指有些微僵，可人已经凑上来了，他只好倾斜酒杯喂给他。

    然后，一个并不意外的吻，带着酒味贴上他的嘴。

    这次商四收敛多了，隔了一会儿就放开他，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搁在他肩上，看他准备果盘。陆知非却是有乎乎的，因为托商四的福，他觉得那杯酒有一小半都了他的肚。

    偏偏商四还这么亲昵地抱着他，直把微醺的酒气送他的鼻，连耳朵里都的。

    于是当他端着果盘和商四再回到院里的时候，脸还有红。陆芳瞧见了，闻到若有似无的酒气，忍不住笑着说：“知非也大了，喝酒了。我猜猜，酒量一定比你父亲好吧？”

    “他不能喝吗？”陆知非问。

    陆芳，伸一手指，然后弯曲，“半杯。”

    这时，太白太黑忽然指着院墙，大喊起来，“啊！兽兽！”

    陆知非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檐角上那只神兽坐在他家院墙上，抬起一只爪抗议，“什么兽兽！我是押鱼，押鱼！”

    小胖“哼唧”一声，冲他鬼脸，“兽兽，就是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