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往那方面想。

    吴羌羌忍不住在后面小声叹，“陆爸爸真的好温柔哦。”

    太白太黑也捧着脸漾，陆芳听到她们这样夸，有些不好意思。所幸商四解了他的围，一句话让吴羌羌洗菜去。

    柜很顺利，大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气氛轻松来，还是该嘛嘛。

    只是等陆知非和商四走了，陆芳却反而有些烦恼起来。

    南英本着商四好友的份打听，“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也没什么。”陆芳说：“我看得来，商四对知非很好。就是……就是……”

    陆芳言又止，旁边小乔淡定地摸着崇明的，一语破真相，“就是商四老了。”

    陆芳赶忙解释，“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以后该怎么称呼？”

    虽说银杏三百余年，成形四十六载，可是就算加起来，也不够商四岁数的一个零。陆芳想着以后如果商四也跟着喊他爸爸，有……有奇怪。

    南英忍不住笑了，“没关系的。”

    “是啊，他脸厚。”小乔补刀。

    太白太黑也跟着起哄，双臂张开，“有那——么厚！”

    不知多少岁的老不死，竟然拐走人家二十的宝贝儿，不要脸。

    陆芳被逗笑了，然后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就让它随风去。

    可是号称天上地无所不知的商四还是知了这件事，彼时他正在陆宅的书房里看书，听到南英提起，说：“我要是不活这么久，能遇得到陆知非？”

    “此言有理。”南英拜服。

    “你在看什么？”

    “泰山手稿。”商四翻过来看了看封面，说：“陆廷安真是个妙人，文字很有意思。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直到死都还看得到陆芳。”

    一个人的睛，到底能有多清澈？或许陆廷安就是答案。多年的病痛让他难以走这个小院，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从未沾染过俗世纷扰，眸光自然清澈。

    “福祸相依，乃自然古法。”南英说。

    商四，随即在手稿上看到些东西，乐了，“妙，实在很妙。”

    南英好奇，“哪里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