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最早闻到两人的气息，大步冲来，蹭着小乔的掌心围着他转。小乔一见到崇明，脸就变和缓，如果不是学校不允许，陆知非觉得小乔一定会带着崇明一起去上学。

    “南英？”陆知非一边喊着，一边走屋里。

    红英和绿萼迎来，看到陆知非跟看到了救星似的，“知非你可回来了，快过来快过来！”

    屋里，太白太黑隐约听到“知非”这两个字，耳朵顿时竖起来，“陆陆！”

    “你们说他怎么了？”陆知非看着两个满脸担心的小姑娘，问。

    绿萼抢先说：“哎呀先生平日里最温和平静了，今天又是哭又是笑的，我们可担心了，就劝他去休息一会儿。可是他躺没多久，又自己起来了，一会儿照照镜，一会儿又愁眉不展的，知非你说先生这是怎么了啊？”

    “对啊，”红英也蹙着秀眉，“不过先生今日的神倒是不错。”

    “你们别担心，我去看看。”陆知非温和地宽着，随即往珠帘后走去。结果两个小胖连带地从里面跑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了陆知非的脚踝，怎么说都不撒手。

    陆知非无奈，只好带着两个脚步挂件一起去。

    珠帘后，南英果然如同两个小姑娘说得那样，托腮坐在梳妆台前，很忧愁的样。他手边就放着那封信，听到脚步声，他连忙把信往袖里一藏，生怕别人看见似的。

    “南英大哥。”陆知非笑着走过去，睛往他袖里瞄了一，其意自明。

    南英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红霞，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你看笑话了。”顿了顿，他又问：“他……他现在是在书斋里，对吗？”

    “嗯。”陆知非。

    南英随即松了气，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他在梦。可随即他瞥见镜里蒙着睛的自己，又沉默来。

    良久，他抬手摘了睛上蒙着的白缎带，有些不确定地问：“我的睛……是不是很恐怖？”

    这是陆知非第一次看见他的睛，一双已经完全失去神采，跟木没有任何区别的睛。甚至于眶周围也满是木裂开的褐纹路，确实很恐怖。而且那裂痕似乎有扩散的趋势，很难想象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但陆知非只是愣了那么一，就走上去，从袋里拿另一条缎带，替南英遮住睛。一边给他打着漂亮的蝴蝶结，陆知非一边说：“虞涯也不是当初的折剑仙了，他这些年一直在走街串巷给人算命，那你会嫌弃他吗？”

    南英愣住，随即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