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又无奈。

    “正经的么，从小被护着的小崽终于大了，总有一天要离开大人的怀抱，这是伤但值得欣的事。”商·人生导师·四如是说。

    “那你存在的理由又是什么？”陆知非又问。

    商四歪一笑，“你咯。”

    陆知非的心猛地一，微微侧过让夜遮挡住自己有些发红的耳朵。然后保持住镇定，问：“在遇到我之前呢？”

    商四仔细想了想，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太愉悦的回忆，说：“通俗一就是，我之前是三界六扫盲大队。”

    “嗯？”陆知非有懵。

    “比如说，人有汉字，妖有妖语，大千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需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有人智商为零，就有妖怪脑里捣浆糊，所以我最后脆开了个书斋，编了书，这叫扫盲。不过说到底，我不是妖怪，不是人，也不是神仙，我存在的理由就是这个。”商四随即又在地上写了几个字，陆知非看过去，那正是自己的名字。

    不，不对。

    那是字，单纯的字，只是它们恰好能排列组合成自己的名字而已。

    “字？”陆知非有些不确定地问。

    商四微笑，“这也是为什么神仙都消亡之后，我还依旧存在的理由，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由人类自己创造的存在。”

    话音落，陆知非心中惊讶的同时，也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为什么商四能自由地在书中穿梭，为什么那些字在他的手里总是像活的一样，为什么他能一笔毁掉沈苍生的那本书。

    “那你岂不是能活到地老天荒？”陆知非问。

    商四摊手，“就跟你们寻求方便，不愿意专程跑到喜山去还愿一样，看电书是快很多，但通过科技仪产生的文字，对我没有半用。”

    闻言，陆知非看着商四的睛，清澈的眸里没有一丝杂质。商四被那目光引着，仿佛看到了他帘后的沉静湖泊，湖边的少年款款地看着他，淡的张开，好像一秒就要说什么动人的话来。

    事实上他也说了，脚踩在商四刚刚写的字上，好奇地问：“那我这么踩，你会痛吗？”

    商四挑眉，“少年郎，你是瞧不起修炼千年的老人家吗？”

    陆知非眨眨，“我有吗？”

    这一脸无辜的样，成功地激起了商四的怒意。佯作生气地把陆知非在藤椅上打，然后在他恼羞成怒之前，俯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