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究竟是谁写了最后一笔，也许是某个得人正在思索人间大，也许是某个神仙不小心把人间带来的香火留在了这个字里，总而言之，在漫的岁月中，我就诞生了。”

    陆知非嘴微张，难怪他刚才看这个字会有莫名其妙的熟悉。

    “其实这次带你来也是抱着碰运气的打算，你能不能看见这个字，全靠运气。或者你们人类更喜用那个词——缘分。但这个字里叠加了太多人的意念，不是你一个普通人类能够写来的，所以你如果要重新描绘这个字，就等于走到了我的世界中来。”

    “你的……世界？”

    “对，漫的、永远看不到终在哪里的世界，时间久了之后，你或许会觉得枯燥乏味，会后悔。你将看着边一个又一个人死去，只有你一个人被抛在时间河之外，你搁浅了，再也不能走了，你会困在那个世界里，永远、永远都……”

    陆知非伸手，捂住了商四的嘴。他低，跟商四额相抵，声音有些低沉和喑哑，“不要说了，我都明白。”

    商四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是他没有对陆知非表过的，镜面糙的另一侧。他如此渴求着陆知非能真的来到他的边，可又害怕他一扎来，最后却发现这不是他要的镜月。

    时间可以抹平伤痛，时间也可以带来悲苦。

    追求生一直是人类难解的心结，然而他们不懂被时间遗忘的痛苦。

    “可是那里会有你一直陪着我，对不对？”陆知非轻蹭着商四的鼻尖，说。

    商四看着他温和的目光，心有些快。

    “我们会看着很多人离开，但我们也会碰到形形□□的新的人。如果跟你在一起，我不会失去继续结朋友的勇气，也不会因为枯燥无味而搁浅，我们的旅途只是比其他人要那么一，一而已。即使看不到结局，但就因为太远了看不到，所以才可以尽地挥霍时光，才可以跟你所有想的事，不是吗？”

    商四顿了很久，才缓缓地说了一声“是”。他的声音有些抖，闭着抱住陆知非，抚自己那颗忽然间变得有些脆弱和的心脏。

    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来。陆知非握着那树枝继续写字，他写得很慢、很专注，然而当他写完第一笔，再写第二笔的时候，树枝就再也不肯挪动半分了。

    陆知非用力，树枝还是不动，仿佛冥冥中有一力量在阻止他继续写去。他想起商四说过的话，转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