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和堂屋的距离很近，一问一答间已经走到了堂屋门，小丫鬟看到她们走来，忙打起门帘，季念然对着莲一个友善的微笑，才了堂屋的大门。莲倒是微微一愣，直到旁的金鱼推了她一把，才跟在季念然后了堂屋。

    原来，这府里老太爷的院和老太太的院都是照着北边的形式翻修过的，冬天冷的时候可以烧起地笼，倒是比别的院更一些。腊月里天冷，老太太就叫人烧起了地笼，别人尚且不怎样，旸哥儿只在屋里呆了一会儿，就了满密汉，老太太又摸了摸他的双手，也是乎得很。

    老太太搂了搂怀中的旸哥儿，顺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倒是笑了，“我看你也是个会养孩的，旸哥儿就很壮实。”

    三个人并排站着给老太太和两位太太依次请了安，季晗径自走到大太太首的椅上坐，季念然也坐到了季慧然和季茉然中间空着的圆凳上。剩秦雪歌一个倒是有些茫然——老太太朝他招了招手，让秦雪歌挨着她另一边坐。

    “老太太也确实会调理人儿呢，我看我们茉儿这半年多来养在老太太的院里，就神了不少。”二太太也是个嘴甜的，几句话就把老太太哄得喜眉笑。

    十一月的时候秦老夫人就寄了封信来，说是这个年就让秦雪歌留在季家，不接回京城了，据说前院季老太爷那边也收到了一封秦老将军的信，说辞和这一封差别不大，倒叫老太爷和老太太双双犯了嘀咕。

    虽说还拿不准秦家的意思，但是老太太也不好自作主张地对着儿媳妇风，只好笑着敷衍过去，“这孩确实是个省事的，就算我那让人来接，我也舍不得呢。”

不着急，而是边走，边和还微微有些不自在的莲说话，“二老爷一家回来的消息，可已经告诉五妹妹了？”

    “旸哥儿从小火力就壮。”二太太看着自己的儿，中满是溺，“在京里的时候，他喜带着人满院跑，只要不格，我也都由着他。我娘就常说，小孩就要这样天天跑跑地才会好，我也懒得拘着他。”

    “五姑娘应该已经知了，是宝瓶亲自过去说的。”莲回答问题的态度倒是很快。

    大太太倒是对二太太的话外之意毫不在意，她慢悠悠的开，“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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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姨妈家的孩？”二太太看着秦雪歌笑地问，“倒是乖巧得很。姨父和姨妈倒也放心，就这么着把他放在咱们家？”

    老太太了，却不往接这话——大太太就很喜把儿女们拘在屋里。两个儿媳想必起来，还是大儿媳与她更贴心一些，又是府里日后名正言顺的当家太太，她犯不上为了这些事落了大儿媳的面。

    季府院众人都聚集在老太太房里的小厅，老太太坐在榻上，怀里搂着一个看起来很壮实的小男孩儿，季念然认得是二叔家的弟弟，季旸。老太太首两边的椅上，一左一右地坐着大太太和二太太，四少爷昶哥儿倒是没来——冬日寒冷，老太太和大太太怕他小小年纪禁不住风，等闲不让他瑞姨娘的院。几位小在老太太的对面坐了一排。他们三个，倒成了到得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