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老太太就缓了神。她半眯着了会神，突然又问宝瓶：“我记得昀哥儿好像也和念丫关系不错？”

    更让人心忧虑的是，当今这位皇后娘娘还不是三皇的生母——先皇后已

    老太太眯了眯睛，叹了气，“我倒宁愿慧丫没这份造化了。”

季念然，那她就也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夸夸这位四姑娘，“我这些日在一旁看着，四姑娘确实是个懂事的，又好。虽说平时不说话，但是偶然说一句半句的，也风趣得很，二少爷有时候过来，都去寻她说话呢。”

    “是呢。”宝瓶忙，“老太太还记不记得二老爷回来那天，二少爷、表少爷和四姑娘是一来的，就是一块儿在四姑娘屋里聊天呢。从那以后，二少爷就开始找四姑娘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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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和四姑娘同一天生日呢，有这个缘分在，大少爷格外看重四姑娘，也是自然的。”刚一说完，宝瓶就发觉这话有些不妥，又忙找补了一句，“不过依婢看，大少爷还是更看重大姑娘和三姑娘呢。”

    老太太思索了片刻，神倒是淡了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可知？”嫡的少爷无故同平日里没什么的庶妹妹关系变好，这可不一定是件好事，老太太不得不多费了几分神。

    宝瓶对季念然的“造化”有些不以为然，“咱家若是说‘造化’，必然还是要数三姑娘。托生在大太太肚里，这就是大造化了。”

    过年那几日，外命妇们朝贺，中午的宴散了之后，老太太的亲秦老夫人就被皇后娘娘给留了。皇后娘娘当着几位朝中重臣家眷的面儿，先问了秦雪歌什么时候能陪着三皇的一读书，然后又向秦老夫人打听了一季慧然的消息。虽然都被秦老夫人给敷衍了过去，但是现朝中之人已经都知：三皇这是要把秦家和季家，拉他的阵营里了。

    老太爷前几天院的时候，老两关上门说话，说着说着，老太爷就给她了风：现在京里面闹得已经有些不像话了。大皇拼了命的想把皇孙往皇上面前推，三皇表面上本分，私里却不停拉拢朝廷里那些很有地位的臣。

    宝瓶听老太太这话语气不对，心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只埋着给老太太捶。老太太向来看重的，就是宝瓶这份识时务的力，上不轻不重地敲打只让她舒服得昏昏睡起来，她半瞌上，迷迷糊糊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才是理所应当的事，老太太了，又叹：“这念丫倒是个有造化的。”以季老太爷对季家未来的规划，季昀的成就当在他父亲和叔叔之上。能得嫡的兄看重，季念然日后无论嫁到什么人家，日都会好过几分。

    “哦？”这些倒是老太太平日里没注意到的，此时也被勾起了兴趣，“晗哥儿平日里和初丫慧丫都是淡淡的，倒是找念丫说话？”

    宝瓶回忆了一会儿，才犹豫着：“听跟着表少爷的小丫鬟说，好像是《薄生传》里的什么事。那天从老太太屋里回去的时候，二少爷和表少爷聊了一路，说四姑娘提了个什么词，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