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消散了。她呷了茶，借着茶杯掩去了脸上的一绪。

    “不过。”老太太又缓缓开，转了风，“晗哥儿回南边参加秋闱的事还要你亲自盯着，昀哥儿媳妇年轻，这小叔的事，怕是也不好多。”

    “您就放心吧。”大太太忙，“这事我还是晓得轻重的。”

    得了儿媳妇的保证，老太太的脸上也带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那是你儿，你自然知轻重，我不过白嘱咐一句罢了。”

    大太太心也不赖，好哥儿和珍儿都很少被抱到后院，她就挑着两个孩的一些趣事给老太太讲了，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就这样一团和气的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太太才招呼着小辈们退去了。

    季念然看着胡馨月始终若有所思的样，也着意看了她两。大太太领着季昶向前往正院去了，季茉然朝着两个别一声，也带着丫鬟回房了。胡馨月一回见季念然正盯着她，不禁带着几分局促地问，“四表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一面说，一面拿着帕揩了揩脸颊。

    “只是觉得表今日格外淡雅些。”季念然抿着笑了笑，又意味地看了胡馨月一，才带着火往东厢去了。

    剩胡馨月一个人站在堂屋门，怔了半晌，才跺了跺脚，带着丫鬟回侧院去了。

    ***

    八月秋闱，七月底大太太就帮季晗收拾好了行，打发二家和几个心腹陪嫁及季晗的小厮，服侍季晗回乡准备考试去了。

    没想到待散了榜，季晗这科却没有中举，他一直把大哥当自己追逐的目标，心以为耻，回家没几天，就又收拾东西住到书院里去了，大有些悬梁锥刺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