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吩咐，就听见堂屋外柔桑的声音传了来，“哟，您是大边的吧？您且稍等，我去回我们一声。”

    柔桑故意把声音放得略大，屋主仆三人都听到了，对视一，又都装作没听见的样。东间的门并没有闭合，柔桑掀帘来，几步就走了东次间，“二，”屋外有秦家人等着，她自然而然地用上了新称呼，“大边的红锦来了，说是有人送了新鲜荔枝来，大分了一份让她送过来。”

    红锦？季念然瞥了火一，见火微微摇，知她还没有时间打听这些，就了，朗声笑，“快让她来，这天气也，外面站不住人呢。”

    柔桑得了吩咐，回到堂屋门打起湘竹帘，把红锦让了来。季念然的目光不自觉地盯在这位看起来很利落的丫鬟上：模样生得不错，鹅脸大睛，鼻尖微翘，上穿着红的甲，米黄衣裙，看起来在祁氏边很有几分面。

    只是，今日跟着祁氏往正院去的，却不是她。

    红锦却像是受不到屋几人的打量一般，微微蹲行礼——她的手上还拖着一个七彩琉璃盘，盘放着十几个还带着汽的新鲜荔枝，随着她蹲的动作，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琉璃盘的荔枝上：不动！可见她的动作有多稳！

    “婢给二请安。”她的声音微颤，说不上是利或是柔媚，但是那颤音却仿佛羽一般，轻轻拂上人的心。

    即使为女，季念然都忍不住呼一窒，在心暗赞一声：尤！

    “快免礼！你是在大嫂边服侍的？”对着这样的尤，季念然也难免心大好，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放柔了几分，“大嫂让你过来送东西？”她又轻轻瞄了一红锦手中的七彩琉璃盘。

    “是。”红锦低声，“我们说，不知哪家送了一筐荔枝来，不多，这是江雪院的份利。”

    “呵呵。”季念然轻笑了两声，“大嫂真是太客气了，还让你亲自送来。其实大发个小丫鬟过来说一声，我让人过去领也是一样的。”她使了个，示意火上去结果琉璃盘，又朝红锦招手，“过来让我瞧瞧，今年多大了？”

    “回二，今年十七了。”红锦略带羞涩地回答了问题，又蹲了蹲，“恐怕我们那边还有别的差事吩咐我，婢就先回山涧院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