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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书房里亲自给儿开蒙。　　季茉然已经被二老爷、二太太派人接到地方去了，季念然是新妇，不方便回来送她，还让人特意带了一面回来算是给季茉然的添妆。也因此，除去轻易不能迈东的季慧然外，季家在京城的女儿竟然只剩季念然一人。　　唯一的年轻姑回娘家客，姑爷又是太边的红人，季家当然不能怠慢。又听说季慧然被发现有的那天季念然正在里给太后贺寿，辈们不免又围着问了季念然些里的事。　　一家人喜喜地用了一顿饭，大老爷又把秦雪歌叫走不知商量什么去了，直到半午，才放小夫妻两个回家。　　就这样忙了几天，才终于到了八月十五的正日。将军府定的宴席自然是在晚上，早上季念然起来，打发秦雪歌门之后就带着丫鬟去给秦夫人请安——虽说里不办宴席，但是例行的中秋朝贺还是不能少的，这些也都是旧例了，京城各臣及家中眷都只要就班，面地敷衍过去就好。　　将军府里的男人们自然都要，女眷论理却只有秦老夫人需要。这次不用宴饮，女眷不过给太后、皇后磕贺就可以散了，老夫人索就没有带小辈，只带了两位材健朗的仆妇就去了。　　老夫人不在，秦夫人又没有提前派人过来传话，这晨昏定省自然就不能省去。季念然带着火走到秋凉院门，这还是她第一次秦夫人的院，站在门外不禁有几分踌躇。她无措地回看了一火，张张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一人从边上的小路拐了来，见到季念然，她睛一亮，抢先开招呼。　　“二嫂，你怎么不去？”来人正是秦雪玲。她也不带丫鬟，只一个人走过来，应当也是来请安的。　　季念然在心叹了气，装一副从容的样，“我刚到，正要去来着。”　　秦雪玲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像是已经看透她的伪装，却并不拆穿，走过来自然地伸手挽住她的手臂，“二嫂别不是有意站在这里等我呢吧？我就领了嫂这个啦！”　　秋凉院的门守着一位中年仆妇，她刚刚只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此时才蹲行礼，“二和大姑娘来了，夫人一早就起来了，已经用过早饭，正等着您们呢。”　　季念然不熟悉秋凉院的人，秦雪玲在侧，也不好言询问火，只好随着秦雪玲的样，微一，了秦夫人的院。在季念然看来，这院比起正院来也并不差些什么，有着无论山涧院还是江雪院都比不上的气派。她跟随着秦雪玲的暗中指引，迈步了堂屋，又绕过一扇屏风，穿过两架多宝阁之间的门框，拐了西次间。　　秦夫人正斜倚在榻上，上梳着元宝髻，没带钗环，勒着条丝绸抹额，和丫鬟说话。见季念然和秦雪玲来请安，她微微坐正了，受礼后就让她俩坐到一旁的圈椅上，“你们大嫂事多，怕是一时不来了。我不耐烦这些虚礼，只是不好在今天还懒怠了。”她的目光从季念然脸上虚虚掠过，招呼丫鬟端茶上来，“我也不多留你们，也不好让你们白来一趟，不如喝杯茶，也算是尽了你们和我的心意了。”　　从一西次间起，秦雪玲就又恢复成了不敢大声气的鹌鹑样，此时听了秦夫人的话，更像是受了什么责骂一般，羞愧地低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