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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落师似是一活泼了起来，他四看了一圈，嬉笑着问：“我师父怎么不在？”　　“喜公公奉良娣之命办事去了，不然哪能让你在这里嬉笑脸的。”其中一位笑着骂了一句，又招呼季念然，“二快殿去吧，别让良娣等急了。”　　在一边说话的是他们，让季慧然多等着的却变成了自己。季念然自压抑住想要翻白的冲动，勉一笑，“烦劳诸位带路了。”　　这偏殿装饰得倒也算得上富丽，季慧然已经走到了东次间门，亲自迎接妹妹。她上梳着最显富贵的牡丹髻，着几支八宝赤金的簪，鬓角压着两朵翠钿，上穿的也是上等御供的绸缎。她看起来比以前妩媚了些，面庞也更圆，不待季念然行礼，就神采飞扬地一把拽住季念然的手，笑得张扬，“四妹，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我都要被闷坏了！”　　季念然微不可查地一怔，前这位少妇，着实和她记忆中那位温和懂礼的三相差甚远，若不是眉间依稀可辨的少年时的模样，她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呢！　　“三这一向可好？”季念然顺势扶住季慧然的手臂，贴地问。　　“我能有什么不好。”季慧然摆摆手，带季念然走到东次间。观屋的布置摆设，季念然暗自猜测这间屋大概就是季慧然日常起居的地方了。两人对坐在炕上，丫鬟——倒还是季念然的熟人，就是跟着季慧然服侍的魏紫，现在似乎已经改名叫魏喜的，上了茶和心来，季慧然忙着让妹妹喝茶，“这茶还是前儿面上来的，原本只有太和太妃能喝，这次破例也给我分了些——我是喝不了的，给你尝尝吧。”　　季念然从善如地呷了茶，微涩，回味倒是甘甜。她不懂分辨茶好坏，却也绞尽脑地堆砌了几句夸赞的话来。　　季慧然挥退婢女，见屋门被掩上，才同季念然闲话，“你嫁之后咱们两个还没有见过，你在秦家过得好不好？”又笑着：“听说太后生日那日你就在太后里？你快给我讲讲，那天她们听说这个消息之后，都是什么表的？”　　这个要求着实让季念然有些无语，太后生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在才让她回忆当日众人脸上的表，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她知季慧然其实并不关心她在秦家的生活，索就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听了之后都很兴。”说实话，她能记得的也就这么多了。　　只得到这么敷衍的回答，季慧然也并不生气，她依旧兴致，“我就知，皇后肯定还是看重这一胎的……”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停顿，轻哼一声，又展颜一笑，“你们都那么早就知消息了，但是他们偏不肯让我见人，非说要过了三个月才可以……连祖母和娘都不能常见。也就是前两日才刚见过娘，今儿才把你叫来。”　　这话说得就更不讲究了，季念然倒并不在意自己就是个退而求其次的填充品——只是原本季慧然在家姑娘的时候，行事也没有太格过，怎的几年过去，反而变坏了？她不懂规矩，不好说这事是究竟太妃蓄意刁难季慧然，还是规矩便是如此，只好在一边支应着陪着，一句能落到实的话都不肯说。　　“能来陪三说话，是我的福气呢。”季念然笑着说，又看了看季慧然的肚，有些好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