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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老老实实的。是爹有一次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刚巧被姨娘的爹救了, 带回家里照顾……”　　后面的事，就算秦雪歌不说，季念然也能大致猜到。　　这就是个略有些落俗的故事，英雄落难，遇到天真淳朴又容貌清秀的农家女。在养伤过程中，两人渐渐互生愫，终于顾不得礼法，私定终。然而英雄往往不会像戏文中写的那样孤一人，他有家族，有妻，甚至还有一个刚刚一岁的儿。　　虽说后来农家女终究还是被接家门，却也只能那见不得人的小星。至于之后的生活，秦雪歌没有多说，只说老夫人和秦夫人都不曾为难过农家女，后来生儿，就更是有了依靠。　　可惜后来，秦将军战死疆场，全家人的生活都陷大的悲痛之中。秦夫人虽然心如死灰，却尚能持得住，农家女却很快病倒，而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　　季念然听着秦雪歌将这些前尘往事娓娓来，其中蕴的伤心和失落让她的心底蓦然涌起一心疼，恨不得直依偎他的怀里，拥抱他、安他。　　而她也真的这样了。　　秦雪歌伸手揽着她，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只是有时候我不禁会想，如果她没有遇上我爹，而是嫁给了一位寻常男，那她的一生会不会过得更幸福些……”　　这假设能怎么回答？季念然哑然，过了半晌，才岔开话题问，“姨娘的家人现在都在哪儿啊？”　　“就在京郊的村里。”秦雪歌勾勾嘴角，亲了亲季念然的鬓角，“等开了，我带你去那边踏青好不好？”　　“当然好啦！”季念然开心地叫了一声，又问秦雪歌，“他们知你成亲了没有？”　　“当然知了。”秦雪歌已经从回忆的绪中来，轻笑了几声，“我之前特意去探望过两位老人，他们都很兴。”　　夫妻两个依偎在一起腻了一会儿，季念然有些想去净房，只好遗憾地打破了这份温馨与静谧。待再来，秦雪歌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绪，季念然有心让气氛轻松一些，就缠着秦雪歌要给他量尺寸，准备了正月之后衣裳给他。　　秦雪歌虽任由妻在自己边鼓捣，却是一副对这衣裳不抱任何希望的样。成亲半年多以来，据他所知，季念然只擅些小件的针线，连她自己上穿的小衣都是几个丫鬟的。她好的，是涂画一些天行空的样，让丫鬟们照着绣到布料上。　　“你这回打算在这衣裳上绣些什么？”秦雪歌随问，他正照季念然的要求，转张开双臂背对着她，“我看上次你那中衣上绣的那只尖耳朵猴就不错。”　　尖耳朵猴？季念然不禁有些气闷，她顺手拍了秦雪歌的后背一，“什么猴，那明明是只松鼠！”　　两人打闹了一阵，直到二更，才收拾上床。季念然正闭着酝酿睡意，只听边的人翻了个，又轻轻开，“念念，我早就想了，这辈……我是不会纳妾了……”　　“啊？”季念然猛地重新睁开，她转看向自己的丈夫，刚好秦雪歌也在看她。“你、你怎么会突然和我说这个呀？”季念然一时不知该狂喜还是假装贤惠地拒绝，吞吞吐吐地问。　　秦雪歌伸手了她的，“我其实并不怪我爹，但是我总觉得，如果不是嫁给我爹妾，姨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