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念然见大太太想岔了，怕她一时急再过去，忙安：“母亲别急，不是三的事。是念然不对，刚没说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一听不是在东的季慧然事，大太太就立即放松来。她刚刚一时失态，此时反应过来自己也有些尴尬，她把抓着季念然手腕的动作慢慢转成捧住，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季念然的手背，找补似的：“是秦家的事？你放心吧，有我在，是一定会为你主的。”　　若真是秦家的事，季念然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找大太太的。她轻轻摇，特意看了看屋外，岔开话题问：“母亲，大嫂怎么不在？”　　“哦，你大嫂现在着家里的事，每天忙得很，我就让她请安之后回自己院里办事了。”大太太显然更关心季念然的来意，随敷衍了两句，但是到底历练多年，几乎是瞬间就又发觉了不对，狐疑起来，“这事和你大嫂有关？”　　季念然轻咳一声，着意扫了一屋角站着的那名丫鬟——大约是新选上来服侍大太太起居的，面孔很新，也还不够激灵。大太太会意过来，威严地朝那丫鬟使了个，那丫鬟这才退了去，并未这对并不亲密的母女掩上了屋门。　　“说吧。”大太太像是对季念然的这一番作已然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淡了来。　　季念然不以为意，神如常地：“母亲大概不知，昨儿胡家表到秦家找女儿去了。”　　“谁？”大太太的反应也同那天乍然听到胡馨月消息的季念然一般，先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着实被吓了一，“她怎么会去找你……不对，她不是被送回南边嫁人了吗？”　　“女儿那天也被吓到了呢。”季念然附和，“表也不知怎的，带着丫鬟就找到石斛——以前还是您屋里的丫鬟，跟着我陪房过去的，您可还记得？直接就找到她家里去了，吵着要见我。”　　“只她们主仆两个就找过去了？”这件事对于大太太来说显然是一件不能被理解的事，她竖着眉斥：“简直是胡闹！”　　“可不是嘛！”季念然状似认同，又继续：“石斛不敢瞒我，带着她到秦家见我，她……唉，她竟对我提了些着三不着两的要求，女儿倒不知该如何打发她了。”　　“这孩，怎么来了也不来看看老太太……”大太太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低声慨了一句，这才回过味来，抬了声音问：“她对你提了什么要求了？”　　“她说……”季念然细细打量着大太太脸上的神，“她说不想回南边了，想留在家里……”她犹豫了一，说实话胡馨月的要求就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好说，最后只能着：“表说想留在大哥边……”　　“胡闹！”大太太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杯的茶撒了一地，还有零星地几滴崩到了季念然的裙角上。季念然不禁暗庆幸，幸好早上自己有先见之明，选了条颜较的裙，等不至于让别人看污渍来。　　大太太的剧烈起伏，又伸手一拍桌，厉声问：“她真的和你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母亲。”季念然忙起走到大太太边，伸手帮她轻，“母亲先别生气，女儿也觉得表竟然能生这想法很是奇怪——这是白日梦呢！这事只要母亲能拿定主意，问明缘由，远远地给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