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同父母说话，但是在秦雪歌和季念然面前，又不敢过于放肆。　　　　季念然垂，安静地等待着。她看得来，这家人都是村里的朴实人，就算韩舅娘带着些明的算计，也不失一颗待人忱的心。　　　　有了韩二哥和韩三哥在，话题顿时就多了起来。他们两个虽说大分时间都在地里务农，但是也时会去周围的镇、甚至京城里走动走动。这次韩大哥得了儿，就是韩二哥寻了机会京，通知的秦雪歌边的小厮。　　　　不一时，韩舅娘带着儿媳好了午饭，韩大哥来招呼弟弟们在外屋支桌。中午人多，显然大家无法挤在一张桌边吃饭，韩大舅的意思是支两张桌，一张在外屋，供男人们招待秦雪歌用。女眷在里屋单独支一张桌，由韩舅娘领着两个儿媳妇招待季念然。另有单独准备给韩大嫂的午饭，以及韩大哥女儿的午饭，就单独送到东厢给她们娘儿两个。秦家带来的人们也在西厢里屋支了桌开饭，他们虽是人，但是宰相门前七品官，韩家人也不敢仗着同秦雪歌的关系怠慢了他们。　　　　午饭吃的鱼汤面，韩舅娘亲手现制的面条很劲，汤底虽比不上家中厨熬制的鲜，却胜在材料新鲜，另有一清甜的味。季念然吃完了一碗才放筷，她注意到许是因为她在这里的关系，韩舅娘及她的两个儿媳都表现得很拘谨，筷都不敢多动，搞得季念然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季念然原想着自己吃完了，她们或许可以放开一些，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外屋里男人们正吃得闹，甚至喝起了米酒——这一喝酒，季念然就不方便自己去了。这一间里屋，一张大炕就占了半间屋，连个屏风都不能有，简直无可避。也就只好由着她们都放筷，抹了抹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屋去了。　　　　好不容易外面的男人们也都吃饱喝足，韩大哥又去东厢收拾媳妇孩吃饭用的碗筷。再过来的时候，怀里抱这个襁褓，却是他刚刚世的儿。后还跟这个只两、三岁年纪的小女孩，女孩上穿着一颜鲜艳的棉衣棉，上扎着两辫，系着红绳，脸也很白净，更像是季念然以前在年画上看过的可女童。她伸一只小手牵着她爹的棉袍衣角，怯怯地躲到男人后。　　　　“哎哟，我的大孙来喽！”韩舅娘忙上前从韩大哥手中接过襁褓，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晃动着。她抱着孩走到秦雪歌和季念然面前，炫宝似的：“二爷二快看看这孩，机灵着呢！”　　　　秦雪歌和季念然都捧场地看向那个孩，小小的还看不像谁，但是生得还算壮实，确实很可。　　　　韩舅娘又撺掇他们两个抱这个孩，“二不如抱抱这个孩，指不定就给您带来好消息了呢！”　　　　这封建迷信的观季念然既然是不信的，她又留着在现代的习惯，不愿意多沾手别人家的孩，忙笑着摆手，“我没经历过这个，您别让我抱了，等再手重碰哭了，您就该心疼了。”　　　　小婴儿见面前现了陌生人，咿咿呀呀地叫了几声，又由祖母哄着闭上了睛。　　　　韩大哥见儿被母亲抱走，又回来拽女儿，“大妞，这是秦二爷和二，快叫人。”　　　　小姑娘从父亲的后探半张脸，依然倔地藏在父亲后。比起还没张开的男婴，季念然觉得女童还更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