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步到西里间，红绸正站在屋角，红棉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个盖碗，看样正试图喂给祁氏喝。

    季念然漫不经心地了，正准备再开问些别的，却见红珊从西面走了过来，“二。”她略一蹲，“回二，我们醒了。”

    季念然中笑，鼓励似的望着她，但是心中的酸涩觉险些抑制不住。“大嫂，你现在只要养好胎，千万不要……”她再也无法继续说去，祁氏的眶里大滴大滴地掉泪来，红棉想过来劝，却被红绸拽住，两个丫鬟突然发现，季念然的眶中也落泪来。

    “什么？”祁氏怔怔地看着季念然，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我……”

    红绸摇了摇，又轻轻拽了拽红棉的袖，两个丫鬟悄无声息地退了去。也许，在经历过这大半天之后，让主们积攒的绪发一，也未尝不好。

    妯娌两人，竟手握着手，相看泪。

    “大哥他在军营里好好的，没事儿。”季念然笑着拍了拍祁氏的手，“大嫂您就放心吧。”

    “那二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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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氏挥挥手，让红棉退，欠着抓住季念然是手，“弟妹，刚红棉和我说，你们大哥他……”

    祁氏醒了这自然是大事，季念然顾不上自己的汤馄饨还没有吃上，先连声嘱咐红珊和红锦，“既然大嫂醒了，那她的保胎药熬好了没有？若是熬好了就赶端过来。还有粥……她了半日，怕是早就饿了，你们可吩咐厨煮了她能用的东西？若没有就现在快去准备，心这些……”她顿了一，对于妇的忌之，她确实不太了解，想了一，才转：“让人去问问老夫人或者夫人边有经验的妈妈们，哪些心能吃，哪些不能吃。顺便去给老夫人和夫人送个信去，就说大刚醒了，没什么大事，让两位老人家放心。”

    祁氏有些羞赧地结果帕，自己了角，“是啊，等你们大哥回来，还要告诉这个好消息给他知。他这个人，虽然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都是人媳妇的，季念然

    红珊和红锦对视了一，才答应一声，去安排差事去了。季念然不理她二人，反正她应该安排的事也都安排去了，现在到了考验她们两人执行力的时刻了。

    “大嫂。”季念然走到床边，坐在绣墩上，关切地看着祁氏，“你觉怎么样了？”

    季念然在心底叹了气，她没想到祁氏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问一句秦雪歌，说不动是假的，看起来，祁氏虽然对自己心存芥，但是对丈夫的亲兄弟，却是发自心的关心。“大嫂。”她缓缓开，却避开了秦雪歌的问题不谈，“红棉有没有告诉你，你有喜了，肚里怀了小宝宝呢，快不要想这么多了，专心安胎才好。”

    看起来，红棉才是祁氏边的第一心腹。季念然回忆了，似乎平日跟在祁氏边正院请安的多为红珊，偶尔会换成红绸。再加上红锦，这四人应该就是祁氏边原本的四个大丫鬟了。

服侍，还有红珊、红绸两位帮着，红棉就让我过来服侍二了。”

    屋两人对着哭了一会儿，还是季念然先收了泪，又用帕帮祁氏轻轻拭，“大嫂可不能再哭了，对孩不好呢……等大哥回来，给他一个惊喜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