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隐了笑意。那么，让他烦心的源就是另外的事。

    季念然皱了皱鼻，直接问他，“那你怎么一门来就哭着张脸？吓得我以为昨天晚上叛王逃跑了呢。”

    “那可不会。”秦雪歌被逗得“哈哈”笑了两声，但是笑过之后，依旧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他似乎原本并不打算同妻说这件事，但是过了片刻之后又改变了主意，手里拿着一个手把件儿，一边把玩一边开，“其实今天太找我说话，第一件事自然是听我亲说一说赣州那边的差事。不过结果什么的他都早就知了，说了半日也就完了。关键还是后面那一件……”

    他烦躁地呼一气，“这事祖父怕是已经听到风声了，但是我明天还是得去问问祖父……”

    说了半天都没说清楚太找他说的这“第二件事”到底是什么，季念然不禁促起来，“到底什么事儿呀？怎么还遮遮掩掩的？”

    “唉！”秦雪歌又重重叹了气，“太的意思，之前京城里有些对我不好的传言，怕是还是在咱们自己家里。他没详细说，只让我自己去查，说是好好查查家里的亲戚。”

    季念然瞪大了睛，却并不意外，她这反应，自然也没有逃过秦雪歌的睛。他心里一惊，“你已经猜到了？”

    “嗯……”季念然犹豫地了，又低声：“就前些日……祖父把宗房二堂伯和十三堂叔请来过一次，那之后，坊间的言就少多了。”

    “哼！”秦雪歌不屑地冷笑一声，“二堂伯和十三堂叔自然自己不会传这些话，怕也不是他们听来或是授意传去的，他们两个哪有这个本事。”

    说实话，季念然也不觉得这话是他们两个听来的。但是没有证据，她总不好空白牙地说这闲话是十三太太从秦雪玲嘴里听到的。只好婉转地：“自然不会是他们两个……但是他们背后也都是一大家人呢，人多杂，指不准是从哪个人嘴里传去的。可是外人说起来，还是两位伯伯叔叔的罪过。”

    如果真的是查到了那两家人上，只要没有确切的名姓，老将军总不能带着将军府的亲兵冲过去把府里所有人都抓起来问罪。只能叫来两家的家主，让他们回去好生约束府宅，不让言继续发酵也就是了。

    至于宗房二老爷和十三老爷回去之后会不会在府里细查，甚至如果查到罪魁，会不会选择大义灭亲，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就连老将军，在没有抓到确切证据的时候也不能涉人家的家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