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夫人那起茶碗，轻呷了一。

    话音刚落，秦夫人就带捧场地笑了起来，“若是真了个女将军，母亲您可就要心喽。”

    同样的，生男还是生女这事，也不是人力能够左右的。至少在季念然看来，现在纠结这个问题纯属杞人忧天。然而她现在能够到的，也只有自己不争、也控制着江雪院的人们不主动与人争这份闲气，山涧院的人她就不了、也懒得了。

    “我有什么可心的？”秦老妇人也笑了，“我不得家里的女孩儿们更有息，这才能显咱们家的不同来呢。”

    老夫人厌恶地皱了皱眉——刚刚秦雪玲的举动也显得太心急了，实在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派，老人家有些看不惯了。不过老夫人向来懒得手秦雪玲的事，她只是眯着睛，让丫鬟过来帮她捶。

    “就是玲儿的事。”十三太太特意转过看了秦雪玲一，小姑娘似乎早就知她要说什么，脸颊上瞬间飞起两坨红。十三太太轻笑着继续说：“我想着，玲儿明年就及笄——是大姑娘了，很多事，也到了该商量着办起来的时候了。不过她总是养在你们府里，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秦夫人似笑非笑的睨了对面两人一，招手叫来丫鬟，打断了十三太太的话，“带大姑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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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过他还年轻，这大福气也等得起。”

    秦老妇人和秦夫人一搭一唱，让十三太太彻底在这件事上再无文章可，她陪笑着坐了一会儿，又和秦夫人聊起了秦雪玲的事，“七嫂，还有件事要讨你的主意。”

    这个话题最近在将军府也比较，至少季念然就能觉得，自从她传有的消息、妊娠反应又不像祁氏那样剧烈，并且秦雪歌平安回来又立功被皇帝亲封赏之后，山涧院的人对江雪院的敌意又上升了不少。

    话虽这样说，不过季念然也知，秦老妇人这话主要还是意在堵十三太太的嘴，当不得真——不然她们为什么没把秦雪玲教成个女将军，反而养成了现在这副一言难尽、只会暗地里耍些小伎俩、窝里反的格？

    “好了。”秦夫人淡淡地开，“十三弟妹，你

    为秦雪威的生母、秦雪歌的嫡母，十三太太既然说到将军府再一代的继承人的问题，秦夫人就不太好搭话了。站在她的立场，是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人抓到把柄的。秦老夫人轻咳一声接过了话，“这确实是大喜事。我家人少，男孩女孩都一样的宝贝，都是我将军府的骨血，或许将来就了个女将军，继承老爷的衣钵了呢。”

    十三太太的机锋被这一番话堵了回去，她珠一转，又有了新的话，“陆郎媳妇还在院里躺着？我看玖郎媳妇怀像倒还不错……前些日听说你们府里这两个媳妇都有了好消息，我们这些老亲也都替你们家兴。说不定呀，这将军府未来的继承人，现在就正在两个儿媳妇的肚里躺着呢。”

    不过怀像这事，季念然自己自然也控制不了，只要山涧院的人不来害她，些许敌意她也并不放在心上——再说，和祁氏了一年多的邻居，每日晨昏定省又是抬不见低见的，她自然之祁氏对“将军府继承人的母亲”这个衔有多么看重。

    “是。”丫鬟答应一声，带着一步三回的秦雪玲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