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打碎了两个青大瓷罐，并指着门外怒斥：“如果不是她，棋儿怎么会变成这模样？就是她把棋儿一辈都给毁了，还跑到这里来嘲笑讽刺！你想让她这么着过门，我偏不让她嫁！”

    周二家的连忙掩门劝：“老太太小声些，老太爷在隔将养，惊扰到他可是不好！”

    王氏闻言到底收敛了几分，但仍是气：“他里哪里还有我？我这辈竟是白替他们谢家当作了！”说着绢印着眶，竟是又止不住哭起来。

    周二家的劝：“老太爷也是在气上，等他消气儿就好了。趁着老太爷病重在床这些日。您何不多去隔陪他说说话儿？话是开心锁，您只要将他哄开了心，往后的事不也好说了么？”

    王氏听完又哭了片刻，好歹止住了哭声。平心气儿来。

    没几日后便传来王氏行把谢棋给刮了胎的消息，谢棋一度死去活来，昏死了大半个时辰没有脉搏，血了了两盆，到后来拿老参熬汤死命地，好歹把命吊了回来。但是这么样一来，大夫却给她此后再也不能生育的诊断，谢棋醒来后听闻，立又昏死过去。

    谢琬在颂园收到消息也只剩一声叹息，这王氏还是作死的命。在谢棋受到了那样的严惩之后，她以为给她的教训已够了，如此此后她纵使能生育，就是那董家能看在谢家的面上好生待她，她自己这辈怎么到？王氏偏生如此。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谢棋从此便如朵儿，灿烂了一个夏天，便在秋严霜之枯萎了。

    玉雪把玉芳斥了一顿，扣了她两个月月钱。玉芳及颂园所有人，此后也不敢再胡揣测主之意。

    宁大乙到府来的时候，谢琬正在裹着件斗蓬在逛园。

    两个人在荷池畔的榭里对着一池残荷煮茶。

    茶叶是宁大乙送的，他们家的茶叶铺占了河间府小半个江山。谢府在江南的茶园也往北送茶叶。不过并不自己经营，而只是生产运送。

    宁家虽然卖茶叶，宁大乙喝茶却鲸吞饮，没有半雅士之风。

    谢琬对他早已不抱什么举止斯文的希望，因而坐在对面安之若素，说：“钟鸣坊那边我已经差了人去看过了。一万两银我已经准备好。我想过，反正过不多久我也要搬去京师，多投资买卖也没什么。不过我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