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满地找牙！”

    谢琬斜了他一，说：“从开张到如今，我分了多少银？”

    宁大乙比一只手：“五百两。”

    谢琬看了那满满的一匣珠玉，“这一匣可不止五百两吧？”

    宁大乙嘿嘿一声，拱手：“多的算我孝敬您的！”

    谢琬把匣捧过来，扒拉了一阵，将所有珠宝分成两堆，指着其中明显多一倍来的那堆她说：“那里我收，就当是我这几个月的分红。这一堆你拿回去。”

    宁大乙急了：“为什么不要？你借钱给我。我算份利息送给你也是一样！”

    谢琬看着他，“我又不是没钱，要你地送这作甚？你把它拿回去送给你母亲，你去几个月连年都没回来过，她指不定多么担心。那才是你应该孝敬的人。”

    提到自己的母亲，宁大乙眶也红了，“其实我也想她的……”

    谢琬睨他：“你也不小了，还不懂事。”

    宁大乙抬看了她一，立即了眶，将那堆珠宝放回匣里，着鼻抱在怀里：“我这就回去！回我再请你喝茶！”

    她二月底跟宁大乙喝了茶。转三月初，她带着邢珠顾杏在街禾风堂吃他们的招牌豆腐脑，就偶遇了同样在那里的谢荣。

    谢荣一布衣，边连小厮都没带，如此也掩不住他的绝世风姿。他守着一张枣红雕红小圆桌，姿态十分优雅地吃着一份双。勺一勺勺地送，难得的是居然丝毫不显娘气，眉目间甚至还有着一丝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畅快。

    他不常在街上，甚少人认得他，对于这样少见的优雅雍容的文士。大家都投来赞赏的目光。

    但是店家却认得谢琬，见得她来店家娘便堆着笑将她领到了谢荣左首被屏风挡住的一张桌畔。

    谢荣一抬，便见到了正好望过来的她。只一顿，他便悠然抖开手上的折扇，另一臂曲在桌上，对着她手上刚买的两盆蔷薇望过来：“南郊的苗圃买的？”

    谢琬笑着：“正是。三叔好光。”

    谢荣望着门外，摇着扇微叹：“我从前也养草，也经常去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