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灯光有些暗了，谢琬拿起旁边的银签儿将灯芯来一，然后拿纱布着签，说：“这么说，你驻军营也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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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祝贺你，终于可以摆脱逃亡在外的日了。”她扬起，目光似笑非笑，“你既然能够有勇气在天脚面，应该当初被废之事有蹊跷吧？是不是有人暗算你？”

    翌日他果然又来她面前提请辞，这次是当着罗矩钱壮他们的面说的，理由也是寻得了另外的差事，只不过没说在哪里。这还真是个懒于撒谎的人，即使掩人耳目也不愿编造别的理由。

    他接着：“我也很想知是谁在陷害我。当日殷昊言语挑衅我，我本没有理会，我也没有剑刺他。只是因为他言语过激，边侍卫瞪了他一，他抓住把柄，剑先刺向我，我才只好了侍卫的剑与他对了几招。然后正在对打之时，我不知他怎么突然就站着不动了，而我收势不住，平划过他前的剑刃还是刺伤了他。

    他盯了她一会儿，说：“你还真是时刻都没忘了打探消息。”

    谢琬弯垂来。

    不过这对于一个曾经被当作皇储培养的人来说，有自己的门也不算什么。他若什么都不，只是潜伏在她边，反倒要令她生疑了。

    谢琬站起来，看着空的门，心忽然也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

    作为监国太，闱这样的大事东自然不敢轻怠

    “没错。”他简短地说。

    好在大家也都没有细问，因为槽本就是很常有的事。他又不同钱壮，钱壮是在式微时当初由谢琬亲手提来的，自然立志一辈效劳谢琬。霍珧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有来历的，谢琬虽好，终归是个女，他有别的志向很正常。

    然后站起来，“明日我会来再一趟，跟大家告个别，然后就走了，你如有什么事，可以到榴胡同殷府来找我。”说完他又瞥着她，“还有，别有事没事往外跑，以为自己还是小孩。”

    众人大笑起来，倒是把这一层又给揭过了。

    他走了之后钱壮罗矩俱都松了气。谢琬笑问为什么，钱壮摸着脸：“实在得太好了，有他在，我老担心一辈都娶不着媳妇儿。”

    城里这段时间议漕运的话题少了，许是因为仍未有展的原因，而闱却在这个时候开始了，谢琬借着风声平静，已暂时把心思转向置宅的事上。

    她扬望他：“好，祝你好运。”

不得人的事，我总还有我的人生要过。”

    谢琬并不曾留意他末尾的话有什么异样，却被榴胡同几个字引去了注意力，榴胡同已经有了殷府，那么看来在她不知的时候，他已经悄然布署好了一切。

    他不置可否，再看了那墙上的松岗图，走了去。

    “因为我本无心伤他，剑刃是平伸去的，伤并不很，只是拉了有半尺。事后太医也说了并没有伤及要害，养上个把月就成。可是三日后，他突然就死了。现场并没有查有人毒和暗杀的痕迹，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仍然成了罪魁祸首。然后我就这样被废了。”

    谢琬垂双眸，看着面前灯苗摇曳。

    “所以说，我其实跟你一样，也有仇要报。”他偏看着她，微勾的角有丝无可奈何，“只不过你知你的仇人在哪里，他是谁，而我却还什么都不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