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都是从清河过来的，院里连一个谢琅他们的人都没有，碧落轩独自成院，后还靠着西园，四叶胡同哪有这样的地方给她们住？最近在此呆得舒服，也都不愿回去了，因而听见王氏发飚，便一阵风地跑到正院里去回秋月。

    谢琬知他们混江湖的自有些不可说的勾当，听他这么说，也就由他去了。钱壮跟在她边多年，初时或许还有些江湖习气，后来跟着程渊走动得多。却也渐渐沉稳了，他办事她还是放心的。

    洪连珠在门顿了顿，走去。

    突然听说她让人去四叶胡同通知人来接，她心就着了慌了！

    “……我知你们成心要死我，你们想要我死就明说好了，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地！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死了也是你们死的！”

    “闭嘴！”洪连珠猛地沉脸，手上一碗茶拍在几案上：“你把姑娘当什么人了？又把我当什么人了？合着我嫁到这里，麻烦事儿全让姑娘着，我就躲在一旁当我的凉快大？——罚饿三顿，好好反省！青黛随我去碧落轩！”

“这事给小的就成了，姑娘贵，不劳您过问。总之小的把事办成就是了。”

    “老太太，大来了！”

    王氏在这边住了些日，虽说不能地，可府里吃的用的却什么都没亏她，她渐渐也就不那么抗拒留来了。

    她也是会算计的，你想想，就算她替谢荣办成了事被接回四叶胡同去，谢荣也不见得会对她这个母亲毕恭毕敬，何况这事还砸了，连谢葳都已经回了清河，谢荣在季阁老跟前也讨不着什么好，她就算能回四叶胡同去，又能有什么好日过？

    谢琬可不想替谢荣来赡养老母，既然此来他们的谋也挑破了，王氏就也该走了。虽然说她不怕她什么夭蛾，可是看着这么个人呆在前也怪恶心的。这宅里住的都是净人，可不能让她给带累脏了。

    秋月听见这话肺都要气炸了，但她知这里没她置喙的余地，便就屋去禀了洪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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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门的老太太？别说天底没有让分了家的孙儿赡养继祖母的理儿，就是有，也没有她这么无赖的！依我说别了，还是去让姑娘去理为是！”

    玉雪这里把话传了去，碧落轩那边自有人把这事告诉了王氏。

    这里却还有王氏正待理。

    洪连珠甩帕了门，带着青黛往碧落轩去。

    首先黄氏只怕就能撕了她。

    “我有伤在，大夫都说了不能地，万一有了闪失，你们吃罪得起吗？！”她拍着床板大叫，“去把大给我叫过来！她过门才多久？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老太太的吗？”

    所以这几日她反倒老实了，不嚷不吵，只求着能哄得谢琬能消了这气儿，容她留来。

    她叫来玉雪：“去通知四叶胡同，就说老太太指名要棋姑娘侍疾，请他们派人来接。”

    了门，王氏哭天喊地的声音便传了来。

    丫鬟走过去劝说。

    王氏抬看向门，只见洪连珠果然了来，但见她边只有个丫鬟，胆又壮起来了，仗着旁边有丫鬟，说话便往前扑，丫鬟们连忙将她扶住了，一面又喊嚷：“老太太！您还有伤在，可千万仔细着骨啊！万一再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