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夹层里拿那份兵嘉奖令的名录，起了门。

    “去郭府。”

    王氏走后，谢琬便开始过问起四叶胡同招护院的事。钱壮从沧州另找了两名机灵又等着侯着的小师弟到了京师，然后通过层层关系买通了郭府里的事，终于日前随着其余几名护院一了侍郎府。而谢琬也忽然记起李夫人那边还有个锦如，于是让李夫人将锦如送了过来，然后遣回清河颂园去了看家。

    李夫人这边不免说起这些日沈阁老找过李固去谈话的事，眉飞舞的，甚是兴。

    谢琬却觉得沈阁老找李固谈话未必就是因为赞赏她这一去四叶胡同闹事闹得好。李固并不是多大的官，沈阁老不见得非把他排挤去，也不见得立时拉拢。但是既然人家这么开心，那就随她好了。

    她这里送走了李夫人，钱壮便把邢那些年轻未婚的士资料拿到手了。

    一共是六个人。只有一个家在京师，其余都在外地。

    在京师的这个家境尚算殷实，但是为幺，不大上。谢荣是不会看他的。其余五个有两个曾经贿赂过左侍郎左咏，得到了如今的职位。这样的人，谢荣当然也不会取。剩都没有什么问题，虽然有的穷。有的弱，可从才能品行上看都还是值得扶持的对象。

    谢琬留了这些名单，问钱壮：“那车可盯结果来了？”

    钱壮挠，“最近谢荣去郭府都是呆了会儿就回来了，所以无从盯起。”

    谢琬也只好作罢。

    钱壮又：“顾若明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动，不过季振元最近也没怎么见谢荣。不知是因为谢荣在邢表现好还是因为也对他渐渐有了疏远。”

    在针对谢荣过了那么些有伤名誉之事之后，季振元也应该对他有所不满了吧？

    可是谢琬听完，却沉：“既然是把谢荣当接班人培养，那么季振元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他的，有时候这也可能是障法。我们如果觉得这样有机可趁可以大功夫冲谢荣手，说不定反而会落他们的圈。谢荣最近这么倒霉，季振元亲近顾若明，借此引开大伙对谢荣的关注，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