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窦准当年可是只没跟他穿一条了呢！而且这些年两家也没少往来，虽然说有他在他也能放心，可是这里终归还有季振元和谢荣他们，哪有让殷昱去军营里来得安全？

    窦谨正要说话，门却传来季振元的声音：“魏阁老此言差矣，既然击了大理寺的登闻鼓，自然就由大理寺受理。殷昱虽是将官，但被杀之人却是百姓，你们的说法既可以提断事理，自然也可以让大理寺来断这案。”

    季振元话音落，便响起太监们尖利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全衙门的人立即伏地山呼。

    张珍搀着皇帝走来，窦谨连忙让堂上位置与他坐，皇帝摆摆手，坐在旁边通判的位置，目望着方殷昱：“你们继续审，朕来旁听。”

    窦谨着遵旨，又坐回了御案后。

    护国公见着皇帝来，遂与魏彬对视了。

    说实话，殷昱虽然是皇帝的亲孙，可是他真说不上什么心。

    如果年前皇帝没这么旨意，让人知皇帝还把殷昱当殷家的人，那么今日皇帝的到来他必然会到兴的，他不相信世上真有人会舍得把自己的亲孙送上绝路。

    可是有过这么一遭之后，他不确定了，在他们这公候之家都不见得有十成十的亲，兴许亲两个字在皇家里就是个符号。

    他们惯于取舍，不为亲二字所羁绊，在不影响大局的况他们会不吝于表现表现仁，就如之前两年仍宣殷昱回祭拜。可是当关乎于大局，这份仁不再存在了，他开始防着他这个孙，怕他有因生恃，扰朝纲，甚到有朝一日会反扑回。

    可是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了他，他以仁孝治国，如果仅因为忌惮着这个，他就把自己的后嗣除去，殷家先祖不会原谅他，世人也不会原谅他。

    所以皇帝的到来，护国公并看不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相信他还关心着他的，即使他十分期盼。

    窦谨：“殷昱，你有什么可以申辩的？”

    殷昱从静胡同到这里一直都没有说话，这时候，他转过，指着地上谢棋的尸，“大理寺的仵作请来。”

    他明明是个嫌犯，可是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指控却不慌不忙，仿佛他才是那个决定此案胜败的人。于是仵作也不觉地走列，顺从地到了他跟前。

    “你看看这伤，是在什么况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