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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事在四十多年前就存在着另一个可能。如果没有那场天，太现在不过是个亲王。殷昱也不过是个亲王世，哪来的这些党争？就是有，也不关他们的事。

    “当时里闹天，就死了惠安太一个人？”她忽然想起来。

    太妃微愣，“这我就不清楚了。”

    飘满玉兰香的小院里，一袭青衫的人玉立，站在树底笛。笛声随着香幽幽飘远，在永夜里与清风互消。

    皓皓圆月挂在当空，一缕云丝挂在边缘，使它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缠绵的气息。

    静谧的院里除了笛，又响起了一轻而快的脚步声，随着穿堂廊灯的光影一黯，外院转来一人，到了庑廊，看了那背朝着门的人影，才又提着衣摆快速地前行。

    “先生，有消息来了！”来人还是那个有着白胡须的老者，说话的声音有些小兴奋。

    直到指一段音律完的传完，七先生才停来。

    老者了院，走到他后，说：“皇上这次把给殷曜婚事给了德妃，据说德妃对礼送上去的几个闺秀都不满意。看来这次又要重选。”

    七先生微顿，转过来，目光晶亮如星，“是么？”走到廊栏，他信手拿笛撩廊的丛。才开的一树月季被他撩了几，纷纷落来。

    两条街外的四叶胡同，谢荣也在对空望月，被郑王砸过的院早已经恢复了原貌，此刻站在这清风里，听着不知何传来的悠扬笛声，他的心也如这夏夜一般平静。

    他至今不知张珍为什么会到他府上来，那日他一常服，背着手站在门楼，就那样弯腰扶起了他踢过去的架，抬起来时，眉目里如同蕴着千山万，让人看不浅。

    他总共只问了他一句话，他问他，“你还想官吗？”

    他当然想，他梦都想！他不但想官，还想个权倾朝野的官！他要回到朝堂，摧毁魏彬和靳永，颠覆如今的局势，他用他四十年养成的锐觉到，张珍就是拉他泥沼的那只手，是他如今最有力的一救命稻草！

    “想。”

    他只给了这一个字，再不用给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