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的孙士谦也不由惊讶起来。

    “难不像吗？”谢琬凝眉，“窦家是最符合条件的人家了，我没有理由不这样认为。至于他们的动机，窦老将军的枉死，难不能算吗？你不敢说，我却是早就听说，许多人私底也在传说窦老将军死于护国公之手。不此事是真是假，但是在窦家心里，也会像刺。”

    “可是，这些年窦家跟护国公府一直关系十分要好啊。”孙士谦面凝重，“而且，窦询并不是窦准的亲生儿，又怎么可能会越过窦谨去替窦准寻仇呢？”

    谢琬愕然。

    正文、405 困兽

    “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她站起来，略显迫切地。

    孙士谦想了想，说：“这件事里的老人，包括张珍和才这批理当都知。窦准前后有过两位夫人，元无，过门没几年就过世了。继室才生窦准他们三兄弟。

    “大约三十年前，那会儿他已经任上中军营佥事了，律有回乡祭祖的机会，他带着夫人回了广西一趟，就抱了个婴儿回来，说是在广西生的。大家当时都不相信，虽然一去三个月，可是去的时候也没见窦夫人有的样。而且窦准甚少去广西，更不可能遗珠在那。

    “皇上当时也不相信，但是窦准一咬准是他儿，又因为这是人家的私事，就是收个养也没什么，犯不着纠缠这个。于是还带着调侃之意，赐了个名字叫窦询。后来时间一久，也就没人在意这件事，又因窦准夫妇对窦询十分关，所以大家都忘了窦询不是窦准亲这一事实。”

    谢琬恍然。

    不是亲生儿，当然就不存在会有那么大的仇恨要替养父报仇，就是要报仇，也应该是亲生儿面不是吗？没有复仇动机，自然也就不成立了。毕竟太平盛世里，没有人会无聊到要布这么大局来颠覆一个王朝不是吗？

    那么难七先生会是窦谨？可她敢肯定不是。窦谨她太熟了，七先生绝对是她没曾打过的陌生人。这么看来，窦家莫非也排除了？

    谢琬看着手上的笔杆儿，眉比先前皱得更了。

    京某间简陋的小院里，七先生坐在窗前发呆。窗外是两名老妇在树，寒风得她们白发凌，看起来隆冬应该不远了。

    他心中越来越有苍惶之。偶尔觉得自己像只游走在雪原上的狼，猎人们在渐渐近，而他的狼群已经溃散。只剩四肢的爪牙。

    二十多年来他从来没想象过自己会有这一天，他全副的力都放在对成功的渴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