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她心只有护心鳞的是他，诱使雁回学习妖术妖法的也是他。

    这一路以来，他算计她，利用她，使她陷危及生命的困局当中。

    可雁回却总是义无反顾的救他，护他，守着他。

    他对雁回什么事都没有。此时甚至笨拙得连一句安也无法说。

    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碰雁回呢……

    “天曜……”雁回捂住脸，疲惫而颓废，“你让我一个人呆呆吧。”

    是，他得让她一个人呆呆，因为就算他在雁回边，也依旧什么都不了。

    走屋，将房门轻掩，在门扉完全阖上之前，天曜忍不住回悄悄往屋看了一，却见方才就算声音沙哑到极致也没有哭来的雁回，此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捂着脸，双肩微微颤动。

    “咔”的一声，房门阖上，天曜垂着眸，一时间只觉心的对无力的自己的怨恨，远远超过二十年前被素影背叛的时候。

    他握了握拳，形转瞬行至青丘王之上，在青丘国主所居的木之前，天曜被看门的狐妖拦住去路，可在狐妖开之前，王的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青丘国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来：“让他来。”毫无意外，像已经料到天曜会来找他了一样。

    步青丘王之中，天曜看见坐于王座之上的国主，只见外面的光照在他所在之地，一时之间竟让青丘国主的面容变得有模糊，他在光之中，好似随时都会羽化仙去一般。

    天曜开门见山：“五十年前，你与清广一战，可知他能力如何？”

    青丘国主倒也不避讳，径直：“没有丹，你无法与之相争。”

    天曜拳心一：“只除了这个。”他，“有无其他方法，或者，你我共同……”

    这次青丘国主只轻轻摆了手，打断天曜的话，他起了，缓步行至天曜前：“你可知五十年前，为何是妖族退居三重山外西南偏僻之地？”

    青丘国主此言一，天曜蓦地沉默来。

    五十年前外人虽是传闻青丘国主与清广真人相争，两败俱伤，不分，然而事实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