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了。”雁回伸手，将天曜的手抓住，十指相扣，：“明明我说过要守护你的。”

    “雁回……”

    “你先听我说。”雁回，“与师父相的这十年历历在目，那些回忆任何一个片段都可以让我心里坍塌一大块地方。对我来说，凌霄是我心的十年，他是我师父，是我敬仰的人，是我慕过的人，而这样的人为我丢了命……这两天，我沉浸在痛苦与哀戚当中，走不来。”她顿了顿，坐正了，望着天曜，“可是我知，终有一天我会走来。”

    人本就是那么的动，伤会愈合，痛苦也会过去。

    “我能自己走霾，但需要一时间。天曜，你愿意在这段时间里，陪着我吗？”

    如果说天曜此生最好的时候，是在穷途末路当中遇见了她，那雁回此生最好的时候，大概是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天曜。

    天曜闻言半晌未答话，直到雁回都开始怀疑天曜是不是在她刚刚讲话的时候走神了，天曜微微弯了角，竟是……笑了。

    雁回看着他真心实意的笑容忽然有无语：“我刚才……是讲了什么笑话吗……”

    “很可。”

    “什么？”

    于是天曜便又说了一遍：“雁回，你一本正经的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很可。”会让他心动，会令他失神。

    雁回闻言，也是一愣，她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脸红：“你说吧，刚才想说什么？”

    “你握住我受伤的手了。”

    雁回呆住，随即垂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与天曜十指相扣的竟是他受伤的左手，她心一疼，又觉大窘，连忙要放手：“痛你倒是说啊，憋着我能知你痛吗……”

    话没说完，手没开，天曜却是就着受伤的手将雁回往前一拉，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伸手抱住。

    雁回怔愕了许久，随即脸颊慢慢烧了起来。

    她与天曜之间，虽然互相说过喜，但亲密的动作却鲜少有，他们好似是习惯了朋友的那方式，平日里别说拥抱，连牵手也很少。

    时局如此，他们在这之中本也没心思去思考两人的关系有什么不对，直到此刻天曜这一抱，雁回才恍觉，她和天曜，平日里过得实在太过纯……

    天曜将雁回抱在不似以前月圆之夜时的窒息拥抱，也不似上次误以为雁回亡之后的惊喜织，只是轻轻的将她抱住，脉脉如涓涓细，这是他们俩之前从未有过的温存。

    “雁回，你问题就问错了。”

    雁回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