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谁教你的？

    李郁：足以见得你心志不。

    怎么叫心志不？我何时心志不了？

    李郁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初夏时节，坐了一会儿，我上就汗涔涔的，之前抹的香粉也跟着扑簌簌掉。

    我一面用袖扇风，一面靠在李郁上说：哥哥，我。

    李郁说：你这样挨着我，只会更。

    我便不喊了。

    好了，来吧。李郁将我从上抱来。

    我不肯，用手臂勾着他的脖：不要。

    他：你不是喊？我带你去湖。

    我才松了手。

    一路上，李郁牵着我过去。我跟着他旁边，心砰砰直，悄悄挨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拒绝我的亲近。

    他今日兴致格外不错，偶尔还哼着小调，到了湖旁，早已有一片轻舟等在那里。

    可以泛舟？我惊喜地看着李郁，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自我们俩大的之后，就很少有这样的闲逸致了。

    李郁微微笑了：嗯，上来吧。

    船挂着一盏灯，我扶着李郁的手摇摇晃晃地上了船。

    坐到小舟里，李郁缓缓划着桨离开了岸边，漾起湖上一片细碎星光，我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舟上的小桌上放着一瓶新酿的梅酒，两盘致心，显然不是临时准备。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郁好像是在为前两天的事歉。

    我双亮晶晶地望着他：哥哥。

    嗯。他划着桨，发丝在湖边的夜风中纷纷飞扬，角带笑，你要来试试吗？

    我没说话，而是一扑到了他怀里，他猝不及防往后仰倒。

    船一阵颤动，四溅。他放了桨，恼火地反手搂住我。

    玉真！他没好气地：你要是再这么来一次，船就要翻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回去。

    回不去也好，我就这样同你在一起吧。

    说什么胡话呢？

    我靠在他的怀里问：哥哥，说真的，我们这样来没有关系吗？

    没事，我会让刘嬷嬷同母妃说。再说，现在父皇他们也没空我们。

    我们能在这里待多久？

    戌时就得回，所以你若是想划船，就早早玩个尽兴。

    我试着划了一段，很快手就酸了，裙也了，就不了，转而和李郁躺在一起，任小舟在湖心漂。

    满船星光，夜渐，万籁俱静，唯有声淙淙。

    我望着李郁，试探着慢慢靠过去：哥哥

    他躺在我，垂眸看着我，结微微动。

    那么近，他睫颤动，气息和我缠在一起。

    我的心一变得很快。

    我在等，等他推开我。

    可是等了许久，李郁并没有任何动作，就安静地躺在那里，好像我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