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恐惧

    尽李弘还活着的时候，我对他既害怕又憎恨，可人一旦没了，那些存在过的罪孽就化为乌有，剩一件真实而永恒的事，那就是李弘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

    我模糊地觉到，我和李郁上的一分，连带着与李弘一同死去了，心里面总是空的。因为恐惧，我们会在夜里惊一冷汗，置人间却恍若地狱，常常疑心自己是否成了孤魂野鬼。

    抑制这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拥抱彼此。

    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亲密过。只要有空隙，李郁就拉着我偷偷亲吻、相互抚摸，依靠对方的温获得一安宁。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旦开始，就像有瘾一样，本停不来。每多贪恋一次他的温，就像生了心一样，忍不住渴求更多。

    在这一上，李郁同我没什么区别。他平静的表面，有很重的念。

    第二夜，我在小榻上躺着，旁边是其他人。半梦半醒之间，我觉到有人抱我。

    猛地睁开，发现是李郁，他搂过我的后背和弯，轻松将我抱离小榻。

    悬在半空中，我惊慌地挣扎起来，还要压着声音：你疯了！

    嘘别说话，我们去偏殿。他一清淡，还带着汽，半的发落了一缕在我脖里，像是刚刚沐浴完之后过来的。

    我靠在他的怀里，闻到他上淡淡的麝香，丝丝缕缕，温得令人迷醉，于是没有说话了。

    绕过门廊，走到背着光的黑暗，李郁就着这个姿势在我腰间不轻不重地了一把，掌心的度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到我上，我颤抖一，缩在他怀里。

    想我了没有？他低声问。

    今日李郁没现在灵前，据说是去看望父皇了。父皇病得不能起，连一次都没来过，朝中的事还要人理，就只有李郁担起重任，想必他今日很忙碌。

    想了。我，目光移到他脸上。

    目光相撞，还没有走到偏殿，李郁就吻了上来。的碾过，尖燃起无法熄灭的火苗，仅仅是亲吻就脑发，有般的颤栗。

    偏殿空无一人，他撩开珠帘，抱着我在屏风后的金丝楠木椅上坐。

    我坐在他的上，觉到他胀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