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与驸婚(3300)

    林意英新房前，我坐在新床上，嬷嬷说了几句吉祥话，丫们嘻嘻笑着恭喜，闹了一会儿后嬷嬷说：公主先休息会儿，去看看驸那边。说着便退了去，走时吱嘎一声关了门，留我一人在房中。

    听得外面一片喧嚣喜庆，我才真实地意识到，这是我的新婚之夜。坐着的是绣着鸳鸯的红绸布，手丝冰凉，后是方才撒帐时落的枣、生、铜钱，跃的烛光透过盖，化成一抹温的红。

    趁着没人，我丢了团扇，想将厚重的面取来松气，在檐里坐了一天，虽说宽敞，但为了仪态始终得撑着，脖颈酸痛得像生了铁锈。

    正想动作时，新房门一开了。

    公主，不可！嬷嬷连忙。

    我的动作停了，讪讪将手落在一边。

    来人把盘搁在一边，住我的手：公主，团扇得一会儿见了驸才去，否则不吉利。

    我只好举着团扇：好。

    这位是张嬷嬷，淑妃娘娘特意派来的，就是怕您年纪小，驸又血气方刚，新婚夜吃了苦。先前那位嬷嬷在我边轻声笑，一会儿张嬷嬷要同您说些私房话儿，咱们就先退去了。

    我目光朝看去，沿着团扇的边缘看到两双鞋，想必另一人就是她说的张嬷嬷了。

    张嬷嬷不不慢地：问公主的好，婢是您的晓事嬷嬷张氏。

    我看见另一双鞋悄无声息地走了，小心地带上了门。

    张嬷嬷拖着语调：今日是公主大喜的日，为了让公主与驸琴瑟和鸣，婢便要教导公主人事，请公主听好。

    我茫然坐在榻上，听着张嬷嬷讲。

    和合，其有九，第一曰龙翻。令女正偃卧向上，男伏其上，隐于床，女举其，以受玉。刺其谷实，又攻其上，疏缓动摇，八浅二，死往生返，势壮且，女则烦悦，其乐如倡，致自闭固，百病消亡，第二曰虎步

    我听了一半，便意识到这是什么，脸上一阵爆红，然而张嬷嬷似乎本不在意，也无所谓我有没有听去，继续毫无起伏地念去。

    第九曰鹤颈。男正箕座，女跨其，手抱男颈，玉，刺麦齿，中其实，男抱女尻，助其摇举，女自快，溢，女快乃止，七伤自愈。

    公主，婢说的您听懂了吗？最后，张嬷嬷合上手中的册，问了一句。

    我脸上已经红的要滴血，为免嬷嬷再念去，我绞着手小声：懂、懂了。

    张嬷嬷竟也不追问，而是莫名地笑了一，而后慢吞吞地：公主真是天资聪颖，婢说一遍就会了。

    我觉得怪怪的，然而又说不上来哪里，只得沉默。

    张嬷嬷：新婚之夜，女难免羞涩，婢为您准备了此，请您穿上。

    她拿一双绣鞋，奉到我膝上，我稍微撩开盖一看，一双致的红绣鞋，上面却绣着一对未穿衣服的男女在一起嬉戏，当即大窘，推拒：嬷嬷，这恐怕不合适，驸为人清正，不喜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