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耸耸肩：“今日吃亏的可是我们。”

    未及钟晹绥开，唐缓却突然走到了段筝歌面前。段筝歌诧异地看着她将一直拢着的双臂打开，怀中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这一瞬间唐缓觉得，木申与巳之间的回忆也如这些旧一般落了地，不知在何时何，早已被摔得粉碎。

    “还给你。”唐缓低看着地上那些已有岁月痕迹的旧，末了似无留恋地移开视线，未曾看段筝歌一，只一步一步朝着温凌走去。

    “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唐缓直视着温凌的睛，“十年前你如此残忍的理由。”

    温凌将手笼回袖中，自床边起了，“十年前，我从未想到你能够活至今日，既是天意叫你命不该绝，当年的缘由，我今日便全告知与你。”说罢，她已朝门外走去，“你随我来。”

    唐缓随着温凌回了屋，温凌将房门关好，屋里的光线瞬间暗来。唐缓沉默地立在墙的影中，等着温凌开。

    “筝儿的娘与我和温决乃一母同胞，她是峥国先皇的妃，无奈过世早，筝儿自小便在了瞿如。兄温决自成为瞿如宗主后，便一直为一统天而谋划，他先后在各国皆安了暗线。十年前，峥国的实际主人早已变成了如今的摄政王韩准，那时韩准需要另寻一个傀儡皇帝，温决便把筝儿推了去。”

    唐缓一直垂着，听着温凌的话，却比腊月的冰还凉。

    “筝儿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去峥国，温决便用你的命来威胁他，甚至假意放了火，让整个瞿如的人都知巳被烧死。只是彼时温决没有料到，你竟独自逃了瞿如去。他始终寻你不到，瞿如中便有了一个假木申，直至温决死后，假木申便被筝儿接回了边。”

    唐缓向后退开几步，倚在了后的墙上。

    “我当年得知消息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会自己现在我面前。我对温决一统天的决心没有兴趣，但是既然瞿如已有了更好控制的假木申，我见你的第一个念，便是杀了你绝了筝儿的后患。”温凌似在回忆，“只是，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你会与他一同现。中了君阵与死了无异，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将你禁在谷中等死，你却活至今日，当真如奇迹一般。”

    “那……你为何会救他？”曾经信的东西，在温凌刚刚的话中顷刻化为乌有，唐缓的声音如一潭死，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