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弱不禁风，她看着与段筝歌眉相似的男孩，打趣：“呦，原来儿竟这样大了。”却是对当日益国之事只字未提。

    那男孩冲着唐缓甜甜一笑，让她不由想起了总是喋喋不休唤她阿的穆玥潼。不知最初的缘，会不会是因为有血缘的关系在里面。

    段筝歌弯了松开手，怀中的孩便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

    段筝歌望着那孩渐渐跑远，笑意再不似从前那般烈：“是我兄的遗腹。他几年前因与摄政王意见相左，不久被刺杀于寝之中。”

    唐缓盯着他的睛看，前的男却是只有一瞬间的怅然，之后再难叫人自中看绪来。

    “他既然这样大胆，为何不脆杀了你，取而代之。”唐缓拾起帕，继续小心地拭桌上的兰。

    “小木，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唐缓未抬，“我只是就事论事。”

    段筝歌在唐缓边坐，托腮看她一一得仔细，“他当然想，只是太注重名声，想准备周全罢了。”

    唐缓抬看他，手上动作顿了顿。

    “之前不动手，是怕如钟扬飞一般难以堵住悠悠众，背上谋朝篡位的骂名，但是他又见不得皇帝得臣民之心，所以我那有才的哥哥们连傀儡皇帝也不成。如今摄政王已将整个朝野控制了十之七八，我这个荒无度不成的皇帝又正合了他的意，他心里不知有多得意，如今就只剩我昭让位这最后一步棋了。”

    段筝歌离她耳边极近，唐缓能受到他到耳边的气。她偏了偏，右手指在段筝歌眉心，试图将他的推开些，不料段筝歌却顺势将她冰凉的手握在了掌心。

    唐缓记得，从前巳的温便总是比她许多，像个小火炉一般。每到落雪的日他也这样给她捂手，那时她便说，他应当被分到火营火巳，这样才应景。

    她低怔怔地看了他的手许久，回神时轻轻将手了来。

    “为了不被着走这最后一步棋，你当初才去了璃国，去等北静王？”唐缓微笑看他，轻轻摇。

    “不仅如此，那时我还将你当成了摄政王的人。”段筝歌释然笑，“摄政王喜收集奇药研究不老之术，我便将璃中的兰甜玉取了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转手给他，再给璃国皇帝透风声去，着实让他二人掐上了好一段时间。”

    唐缓恍然，璃国那一次原来本不是巧合，“盒上那半个油光指印，原来是你留的。”

    那日若是唐缓再早些寻过去，怕是会正好在藏宝阁撞见段筝歌，假如真是这样，却不知如今会是何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