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个小女孩，最后肯定是中专什么了事了，不会有什么发展。说不定程导多年后偶遇，人家已经牵着小孩，在门小卖给他找零钱呢……”

    司念翻了个白。

    肤浅。小卖多好，南京西路随便个茶铺每个月都净赚十几万。

    其实这电影剧本，到了导演手里就是任其蹂躏。

    司念实在想不自己来的意义。

    直到午饭过后，好几个人撑不住，在渡假村直接开了房间睡觉。程晨才把她叫到房间里，开始……闲聊。

    司念耳朵里还飘着他对自己的评价，提不起神。

    直到他递给自己一杯的姜丝可乐，才恍然他竟然烧了这东西。

    “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他坐来。

    她双手握着杯：“在想你说我不能毕业。”

    “你不是毕业了吗？”

    “可你当初觉得我不能毕业。”

    “……好，我承认我看走了。”

    司念得意看他：“我明天订机票，后天回上海。”

    ……

    程晨看她低着，沉默了会儿，才说：“我记得以前，就是每天要得罪你至少一次，然后再用半个小时把你哄好。你怎么这么多年……还这么生气。”

    他话中有笑，听得她莫名心。

    她本没生气，只是盘算着怎么节省时间，多接几个剧本写……可程晨这么一提从前，她倒不知说什么了。

    程晨忽然就她手里的玻璃杯，放在手边的矮几上。

    司念诧异抬，看见他站起来，低看着自己。

    以前每次吵架的时候，他气得不行时都会说一句话：“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然后就声声吞后半句，对着电话生闷气。

    所以，现在真的在面前了。

    程晨，你会怎么样？

    他用手背碰了她的脸：“还生气？”

    司念觉得血在悄然上涌，有些……不那么清醒。

    就在他慢慢俯时，她很自然，闭上了睛。

    后门忽然一响：“程导，公关公司和两家投资公司……”

    刘庆庆的声音嘎然而止。

    砰地一声，门又被撞上了。

    司念猛地从床上站起来，险些哭来：“你怎么不锁门啊……”

    第十三章 初夜失败论（1）

    “忘了，”程晨也很无奈，“刚才说到哪了？”

    “……说我要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