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茂很遗憾，没有偷拍到墨迁大笑的表。每次墨迁大笑的时候，几乎都是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而那些时候他不是羞窘得想钻地，就是兴得找不着北。

    没有了吃这一大乐趣，熊茂陷了每一个认为自己即将走向终的人都会有的好，回忆过去。他回忆的主题很简单。

    不过无论是上辈还是这辈，熊茂大分时候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宅男，没有很多好，一时有了大量的空闲，也想不到要些什么。墨迁有问过他要不要到看看，他可以调时间来，有空间异能在，随时要回来都可以。熊茂拒绝了，说自己就想待在博格星。这里虽然没什么好玩的，但是让他觉得最舒服自在的地方。

    他目光停留得更多的，是墨迁没看过的那些。年轻少将行走时的侧颜、跑步时的背影、指挥时的英姿、安睡时的脸庞……一些照片遥远得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廓，一些又近得只有男人一扇合拢的帘、一只穿着军靴的脚。

    熊茂的味觉已几近全失。他没有告诉墨迁，萨罗穆说过了，没有拿到原始基因，什么都无济于事。对于这一，他总有隐隐的预。还是不要给家徒增烦恼了。

    家唯一笑起来比较明显的一张，是一个从往上拍的视角。熊茂记忆力很好，却想不起自己当时在什么或者周围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了那样的表，棱角分明的脸都柔和了来，角微翘，里有温的光。

    懒洋洋的午觉起来，熊茂斜躺在大王上，把光屏拉大，开始欣赏光脑里的“私货”。里面有他和墨迁在一起的合照和视频，从他还是一只不会走路的小时，到他胖得墨迁一抱就被整个遮住的时候。前面分大多自菲碧之手，后面就有很多是他自己拍的了。这些墨迁也都看过。

注的对象，熊茂的受更为明显。睡个午觉起来，两只大猫像保姆一样坐在床边守着他；看着它们甩得整整齐齐的尾笑一笑，那一排尾能甩到把他眠；打算到窗边坐一坐，后上就会多一个、绵绵的大猫靠垫……

    熊茂沉浸在追溯过去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自己脸上不自觉带的笑容都落了屈尊降贵给他当靠垫的大王中。霸王猫看看光屏里的那个人类，又看看倚在自己上的这个人类，金绿的睛眯了眯，像在认真思考。

    像这样随手拍来，毫无构图可言的零碎照片有很多，拍的时候不经心，现在就需要据时间在脑海里一复原当时的场景、前后的事件，一张照片他往往要看很久。

    他不动声地往里

    熊茂明白这关心背后的义。他门的时间大大减少，知的人看到他的样会更为忧虑，不知就里的人会疑惑到底怎么了。战争已经结束，他现在唯一需要努力的，就是顺应大家的心意，好好休息，舒服度日，保持良好的心。

    这天晚上，墨迁一回来就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平常视他为空气的几只大猫端坐在客厅里，脸朝着大门的方向，似乎在专门等他回来。

    以前的熊茂希望尽力这个世界，拥有存在并创造一些意义，现在他的想法正好相反——如果他注定只是一个贸然闯的过客，那他希望自己的痕迹能更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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