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圈里人戏称林茂就像极地冰川巅峰上的终年不化的寒冰，不仅看着冷，就算靠近了也会觉得刺骨，他从来不会对无关要的人任何笑脸或者柔和来，周穆初在第一次见林茂面时，心底其实有过结的想法，然而还不待他过去打个招呼，那人就将视线移到他面庞上，那视线周穆初永远都忘不了，寒冷如冰，又带着显然的淡漠，有人在林茂那边介绍了周穆初，可林茂他一个目光后就不动烟火地转开了。

    他对和他结没有兴趣，看他的目光，和看墙角边的一簇装饰用的绿草没有任何区别。这淡漠，才是最程度的蔑视。周穆初虽说家室背景不比林茂，可在C城也算排的上号，林茂这样对他无视，对周穆初来说，不亚于当众煽他耳光，给他难堪。

    而不久之后，周穆初的女友，正准备要订婚的女友，转就爬到了林茂床上，他不关心过程，他只知他上忽然间就多了一绿帽，然后成为圈的笑柄。周穆初和林茂自此势不两立，在林父双规期间，周家也暗里踩了数脚，周穆初甚至暗地里警告过一些不识时务的人，让他们别掺和林家的事，如果还想在C城好好待去的话。

    林家能到今天这个举目无助、退维谷的地步，有过半的推力，都来自周家。这算是公报私仇，周穆初不否认，了那么多，换来这一幕，周穆初觉得很值。

    “过来倒酒！”周穆初盯着林茂，话语里仿佛渗了毒，虽然他笑得温和，不过周散发的冷意，让人不由得打颤。

    他刻意去换了发型，连会所的服务员和经理都没认他来，虽然名字没变，可没人将他和过去那个有权有势的人联系在一起。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想不到竟然让周穆初认他了，林茂心里清楚，恐怕今天想平安无事，没太多可能。

    林茂绕过黑印茶几，到周穆初边，给客人服务都得半跪着，林茂右膝及地面，拿了一瓶啤酒，给周穆初面前的空杯满上。

    他可以摔门去，不过他舍不得那几千块的工资，母亲的药不能停，必须每天都用着，一旦停了，那么之前的几个月就相当于白费，他很需要钱，非常需要。

    倒了酒，林茂维持跪地的姿势，没去看周穆初，他声音没有起伏，说：“周少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