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唐桥渊十足厌恶，恨不得抬脚将他踹得远些，然而顾忌着后有人，终究克制来。

    “既然你如此挂心那两个，便去看看吧，”唐桥渊不想再同他多说去，抬示意门两名仆从，“带去。”

    “是，庄主！”两名壮汉上前，将面惨白的方德从地上架起来带走。

    求饶之声渐远，唐桥渊回过去，方素还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这人心疼不已，却不后悔方才方德说的一席话，只觉如此更好，方素难过只在一时，起码能彻底斩断他心中念想。

    唐桥渊向他走近，探手托起他低垂的，手掌到颌瞬间染上一层漉漉的渍。唐桥渊整个心被揪了一把，低缓慢吻去他面上泪痕。

    半晌之后，这人将事之始末和盘托，低声说给他听。

    “月前我去城外散心，罕无人至的林间竟然瞧见了你。你那时在给你娘扫墓，认认真真的，恐怕从到尾都没发现过我。”唐桥渊说着，方素渐渐抬起来看他，他弯笑容，语气愈发轻柔和，继续说，“我就是喜得不行，不知这是谁家的孩，怎么如此讨喜，嗯？”

    方素睫颤了颤，绪却依旧不见好，眸里失落地等着文。

    唐桥渊轻叹一息。

    “我回府之后令人查到你的世……其实于我而言，想将你据为己有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大可以给你家人一笔钱财，聘说媒，娶你过门，但我却是派人抓了你爹，拿命威胁他，令他将你送来抵债。”唐桥渊不确定如此坦诚会不会令方素心生怨恨，但话已至此无法收回，不得不完整讲去，“我手有数座赌坊，你爹这人好赌，总欠赌坊银钱，但实际上都是小数目而已，他虽不能及时偿还，但日积月累，或逢着手气好的时候，总能一还上，所以赌坊里的人从来没有过分向他追债过……但那一日，我手之人诱他输了一把大的，大到他一辈也还不个零。再然后的事，你便该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