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桥渊将空碗递他，终于开问：“秦眉菀如何了？”

    “还关着。”

    “给我关好，”唐桥渊抬，眸里怒火重重，“明日一早，我再去会她。”

    白萍施礼应是，听这话便知此人今夜是打算彻夜守着了，也不再劝说，端碗退房去。

    房中只余寂静，唐桥渊小心护着方素躺，俯轻吻他角。

    23

    翌日清晨，白萍早起，亲手熬好汤药送去唐桥渊房里。

    房中灯烛仍然灼灼燃烧着，尽天已转明，但房那人却仿佛浑然不知，维持昨夜那般姿势在床边坐着，低将目光覆在方素面上。

    白萍看得不忍，动作轻缓地行上前去，将药碗搁在小几之上，只怕忽然说话会扰着这人，便将声音放得极低，唤：“庄主，天明了。”

    唐桥渊缓了缓神，转看她，疲惫之尽显中。

    “把药给我吧。”

    “还有些手。”白萍回，弯腰拿小勺匀着药汤，贴了片刻才送到这人手上去。

    唐桥渊将方素抱起，如昨夜般仔细喂他服用，白萍在旁看了一会儿，觉得此时时机更为合适些，于是开告诉他夜里发生之事。

    “庄主，婢醒后听人传话，说是李痞抓着了。”她话落一半瞧了瞧唐桥渊的神，见他不算太过郁，才又问，“您以为如何置为好？”

    唐桥渊闻言，实则没几分心思想。

    昨日方素还未被找回时，他尚且咬牙切齿地恨过劫走方素之人，无数遍在脑中想着，待捉到那几人之后该如何残忍折磨才足以解恨，但时至此刻他只关心方素何时才能安然醒来，心俱疲之仅简单吩咐：“杀了吧。”

    话落又沉默继续着手中动作，待到汤药饮尽，如待珍宝般扶他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