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我能说这个话来，就必然是有把握。不是我，现在你哥哥我混的是真不错，就连日本人也要给我三分面！就凭咱这个本事，能让你受人欺负么？”

    沈嘉礼听到这里，虽然知对方那话是半真半假，不过还是很觉激，同时又忍不住要笑，因为天龙今天不但打扮的风，而且还梳了个锃亮的大背，神也十分俨然。乍一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幅要粉墨登场的架势。

    “嗳，兄这样古。”他咬住牙关停顿一瞬，将那一薄的笑意向压了压：“让我真是……哈哈，动极了。这一番好意，哈哈哈，我心领就是，哈哈！”

    天龙见他能将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说的嘻嘻哈哈，可是脸上偏又没什么笑模样，就在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惴惴不安，心中暗想：“笑个呀！难是我丢人了？”

    端起面前茶几上的清茶，天龙喝了一大了咙，然后作镇定的转移了话题：“这几个月我不在天津，回来之后才听说你在希公家里摔了一跤——要不然我早就过来了。这次到北平，我第一是要去见稻叶大将，第二就是来看你。没想到你能主动派人过去请我，我看你现在好像对我也，不像原来那样了。”

    沈嘉礼听他这话说的老实，不由得跟着问了一句：“我原来对你怎样了？”

    天龙“哼”的笑了一声：“原来嘛……虎虎，不怎么样。”

    沈嘉礼实在是想笑，但是又不大好意思笑个不住。懒洋洋的向后方仰靠过去，他抬手摸了摸，一个脑袋左转过去眨眨睛，右转过去再眨眨睛，嘴角翘着，神没有焦。最后他面向前方凝视了天龙，脸上的笑意终于是稳定的加扩大了。

    他发现天龙还涂了一脸的雪膏——怪不得这么香气袭人。

    天龙十分不安，又把脑袋向前伸过去了，意识的用天津话问他：“你笑嘛呢？”

    沈嘉礼在缭绕无形的芬芳中，叹息一般的轻声答：“没笑嘛。”

    天龙端起茶杯又喝了一，这回恢复了国语：“你有好事，别一个人偷着乐呀！”

    沈嘉礼也恢复了国语：“好事？”他的目光掠过天龙，斜斜的定格在虚空中：“我能有什么好事？”

    天龙笑：“就凭希公对你的提，你这里的好事还能少得了吗？”

    沈嘉礼听到这里，几乎要惨笑了，却又无从倾诉，只得是哑吞了黄连，似怒似笑的低声答：“伴君如伴虎，幸好他还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