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投降就是受死或者坐牢。

    沈靖往地上掸了掸烟灰，鼻一起烟来：“投降，换个靠山，换个番号，不兵权。”

    沈嘉礼很诚心的发问：“那……好办吗？”

    沈靖忽然又不耐烦了：“我哪知？！要不然你去给我办一办？”

    沈嘉礼懒得看他，低给沈期理了理短发。

    沈靖在村里一住便是一个来月，其间村中风平浪静，然而外界消息却是一波接一波的传过来，堪称是惊涛骇浪。沈嘉礼了一心思，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因果；沈靖则是掸一地的烟灰，终日气急败坏的垂寻思路。唯有沈期无忧无虑，已经和村里的野孩们了朋友。

    这天夜里，沈靖在通信班里耗到很晚，着满天星斗回了住。推门走房，他就见靠墙的桌上亮着一盏小小油灯，而沈嘉礼坐在土炕中间，正在给沈期盖被。

    沈靖也没洗漱，脱衣就爬上了炕。在沈嘉礼边坐好了，他探向对方轻声耳语：“有眉目了！天龙这两天和我联系的很勤，他打算去本溪湖，我也想去。”

    沈嘉礼躺去，压低声音问：“去本溪湖？投降还用去本溪湖？本溪湖不是在辽宁么？”

    沈靖也钻被窝里，很惬意的伸了双：“投什么降？不投了。现在外面的很，有本事的都自己拉了大旗。顾云章现在又来了，在本溪湖那边拉了一支队伍，叫什么‘南满民众自卫军’，加的小力量很不少。我这么人，成不了气候，不如去跟着他混。他要是投了中央政府，那我也能在混个名正言顺的师；他要是完了，我再找别人去，反正这也不搭什么！”

    说到这里，他如释重负的低低笑了两声，又伸手把沈嘉礼搂到了自己的被窝中：“哎，老东西，我算是个有有本事的吧？”

    沈嘉礼回看了沈期一，见儿睡的好像小猪一样，这才放了心：“是，有本事。”

    沈靖抱着怀中这温，觉很是温馨：“反正是比你。”

    沈嘉礼有了睡意，枕着沈靖的手臂哼：“别和我比，我也向来没自夸自赞过。”

    “你就没有什么可夸赞的地方！”

    沈嘉礼不理他，闭上睛要睡。不想忽有一只糙手掌向上游到他的，拈住一细细搓；随即他的也被抬起了来，嘴上有了温的，并且带着一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