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泪摇：“早打发人去找了，现在还没有音信。”

    白家以一声叹息结束了通话，然后转向金世问：“二少爷，有什么事吗？”

    金世六神无主的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忽然问：“爸爸和大哥呢？”

    金世陵气势汹汹的杀去了金元璧在城北的小公馆，连吵带闹的把他那父亲从温柔乡中拉了来。金元璧不比家中这位三郎，没有表哥可以，只得气哼哼的门上车，很不耐烦的前去探望那濒死的结发妻。

    金世看看床上的母亲，短促的叹了一声，推门便走，去找家老白。

    金世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金世陵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抹着泪大声：“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爸爸怎么能这样绝？不就是城北公馆吗？我找他去！”

    金世走近了两步，低声问：“老爷还不回来？”

？”

    丧礼期间，自然吊唁者来往无数。金家三兄弟穿了臃糙的白布孝服，因为疲倦，所以东倒西歪的跪在地上，无打采的向来人弯腰还礼。金世泽惦念着衙门里的事务，金世惦念着已经公演的话剧，金世陵没有什么可惦念的，匍匐在地上偷懒。

    等那桂家兄弟到场之时，他已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自觉着并没有浪费时间，到家车之后，也是大踏步的前行上楼。然而楼梯只走到一半，就见金世泪满面的从二楼走廊中拐了来：“爸爸，妈妈她……”他哽咽了一声，接着说：“……走了。”

    白家看看四周，见是无人，才回答：“老爷在城北公馆呢，连电话都不肯接。大爷陪上海来的陆院去游钟山了，现在也是肯定找不回来的。”

    金家这几个人，平时看起来都是一的齐整漂亮，仿佛是最合乎理想的一个家了。其实暗地里，却都是各自为政。金元璧死了太太，毫不在意；金家三兄弟没了母亲，也悲伤的有限。只有大少在久的寂寞生活中，只有这婆婆还是个伴，如今婆婆去世，自己就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又从公公的那凉薄，联想到自家丈夫的无，不免兔死狐悲，倒是真心实意的连着痛哭了几场。

    桂

    桂如冰和桂如雪虽是一同来的，却并非同路之人，不过是在金公馆门前碰巧相遇了而已。他们这两兄弟的关系说起来颇为奇怪——急时刻虽也能互相帮助，然而平时却是极少来往。桂如冰难得去趟桂二公馆；桂如雪也从来没有探望大哥的习惯。此刻这二人忽然一起现了，不但当事人显得有些局促，就连旁观者都瞧着新鲜。

    白家很为难的犹豫着不肯动：“二少爷，老爷那个脾气，你也不是不知……他说今天不，那就一定是不会的。”

    金世大皱眉：“那怎么办？老三是个没有用的，你让我理吗？我也不能决断的。不行，你再给老爷打电话，打通了我和他说。”

    白家正在打电话，知二少爷来了，也只用神向他致意，中讲着：“什么？那我这里可不敢擅作主张……那个病是最怕移动的……我听大爷的……还是回来一趟的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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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世陵当场怔住，而金元璧听了这个消息，只肃穆了表叹息一声：“是么……那可真是……太突然了。白家呢？接来就准备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