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神上郁闷，质上贫瘠，他心境上的平衡被打破了。

    因为明早就要同总编坐快车前往天津，所以当晚金世可以不必再去报社编排稿。兄弟两个吃完了晚饭，见外面已然黑了天，便只好上床躺。金世陵同张小山周旋了一天，心俱疲，倒是可以睡；金世却神的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把金世陵搂在怀里，一会儿又推开他转过去。金世陵嫌他烙饼似的不肯安静，就侧背对了他，不想刚刚有了困意了，金世又把他扯过去，轻轻的嗅他的发。

    金世陵随他折腾，自己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金世提着一个包，早早门去报社与总编会合。临走之时，又絮絮叨叨的好生嘱咐了金世陵一番。金世陵嘴里答应了，心里可是到好笑，觉着这二哥不但不复先前的那淡漠利落，反而还有婆婆妈妈的了。

    约莫上午八九钟的时候，他到了张公馆。

    张小山正在会客，客人远从新疆而来，是个刚刚台的督办。只见此人上带着俄式尖帽，平白无故就比正常人了一个；房之后，他摘大尖帽，一脑袋短短的发茬儿，又像个易了服的喇嘛。他先前没有放督办之时，同张小山也是战友的关系，如今丢了官职，便跑回来相求张小山帮忙引见，想同赵将军结一番，以求东山再起。台督办是个武人，所以不会拐了弯儿的掉文，开门见山的恭维：“早就知你老兄在赵将军那里，是最有面的了！谁不知哇，赵将军几次都说起过你老兄生的相貌温和笃厚，一见便知是个诚实君，对你青目有加的很哩！”

    张小山听了，喜的睛笑成隙，将手一摆：“那不是！赵将军对我，那的确是厚待的很！当年在吉林的时候，我就跟着赵将军——那时候他老人家还是赵旅呢！这么多年来，赵将军对我真是相当之倚重，总说我这人，不必，一看模样就可知是个好汉！你老兄一到北平就来了我这里，算你运气啦！”

    台督办一听，更是对张小山景仰的五投地：“你老兄的相貌堂堂，那是全北平都有名的！话说回来，你看兄弟我，他娘的爹娘不争气，生来就是这个德行，姥姥不疼舅舅不的，万万不敢去赵将军面前现。你看有什么法，可以把我这个相貌补救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