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对不起我爸爸和我大哥，我就不是人！”

    桂如雪闭上睛，脸上一丝苦笑：“无所谓，要杀就杀吧。我不怕死在你手里。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西山时说的话吗？我说我愿意让你剐了我——那话是真的。我每天夜里闭上睛，就能看见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景，那时你还在中学里念书，我见了你，心里就很喜，一直喜到现在，从没变过。这个话，我原来没法说，因为我们了床，仿佛就成了没有关系的人，我怕我说来了，你要笑我矫，可是现在我想，我还是得告诉你。我心里就这么一件事，临死前，应该说来。对不对？”

    语毕，他微微睁开睛，发现金世陵半伏半坐的压在自己上，神呆滞的微微的息着，一张雪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而在自己颈的枪，似乎也已经松了力。

    他不动声的慢慢抬起手，渐渐靠近了那把枪。

    “世陵……”他还在说着：“你不晓得我今天见了你，心里有多喜——”

    就在这个“喜”字的一刻，金世陵忽然发现自己持枪的那只手已经被桂如雪抓住，接着他就觉着一歪，糊里糊涂的就倒在了地上。此时再要挣扎，就见桂如雪握住自己的手腕在地上用力一磕，剧痛之，他当即就松了手。

    仿佛就在一瞬间，双方的位置已然发生了彻底的调换。桂如雪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扯着他的衣领将他行拉起来后，枪就与之同时的抵在了他的腰间。

    “世陵！”桂如雪气吁吁的说：“我得劳驾你送我离开这里了！”

    金世陵扭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又骗我？”

    桂如雪咬牙切齿的对他一笑：“我没空和你废话！”

    “你敢伤我，就别想离开北平！”

    “好了，这个时候就别再同我讲这些大话了。你信不信我在你的上开几个？”说到这里桂如雪怪气的笑了一声，将枪从他的腰间到上：“让你变成个漂亮的小瘸！”

    金世陵心中气苦已极，虽然也随着桂如雪的命令向前走了，可是脑里恍恍惚惚的，满是自怨自悔，一时想要回同桂如雪拼命，一时又怕弹无，真重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