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着脸看着慕容玺，问。

    慕容玺沉默了许久，勾着轻笑了一声。

    太后眉一皱，非常愤怒地拍了桌，“你笑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

    慕容玺抬起，看向上位，声音平平淡淡，听不慌张也听不害怕，“这不是你们大家最期望看见的结局吗？从小到大，你们不都在盼着我犯错，好废了我这太之位吗？”

    “你在胡说八些什么！！”

    慕容玺苦笑一声，：“父皇，您先别急着否辩，您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您真的从未想过废了我吗？因为祖宗定的规矩，您无法随意废除我，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犯错。你们可知我前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父皇、皇祖母，你们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一句，你们没有偏袒老四？你们敢吗？”

    慕容玺说完，整个殿忽然变得极其安静，没有一丁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他，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良久，皇帝才看着他：“你现在是承认自己对玲珑毒了吗？”

    慕容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否辩，即便是否辩，只怕他们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所以，何必浪费时间呢。

    他没有说是，但也没有说不是，只：“父皇要杀要剐，儿臣毫无怨言。”

    “阿玺！”皇后地攥着慕容玺的胳膊，抬着，睛通红地望着他，“你究竟在胡说八些什么！”

    慕容玺苦涩地笑，忽然侧了，对着皇后叩了个，：“儿不孝，以后怕是没机会孝顺您了，还望您能保重，不要伤心，儿臣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皇后再也控制不住，泪不住地涌来。她不停地摇着，想说什么，嘴颤抖着，却什么也说不。

    慕容玺又转过，对着上首叩了个，：“父皇，儿臣一人事一人当，还望父皇能够宽待明心和书勉。”

    他说着，接连朝着皇帝叩了三个响。

    老皇帝目光复杂地看着他，良久，开：“你对自己的妻孩便如此充满心，为何对老四的妻孩就那样残忍呢？”

    老皇帝目光地看着他，语气里有着几分难过，几个悲痛。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慕容玺大概也就三四岁，他带着文武百官前往围场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