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公如此说，我也想不什么好办法，若真不愿他与我们共事，却也只有送他离开这个办法。只是绒月单纯天真，到时必定更加伤心，甚至心生怨怒，公也不在乎？」

    「若是他真怀恨在心，我也没有办法，」韩少卿说着站起来，「这件事我说给你听了，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无幽也不要说。他和绒月一般单纯，若是知了，怕又要什么冲动的事来，等时机成熟，我自会亲自向他解释。」

    「公不必担心，沈素心里明白，不该说的绝不会说。」沈素认真。

    「你的事我自然放心，府上的事也是你帮我最多，以后许多事还得靠你，」韩少卿说着停了一，「无幽……也得拜托你好好照顾。」

    沈素眉梢微颤，沉默地了。

    等他回到无幽屋里的时候，天已经微暗。

    「和公说完了？」一看见沈素，无幽便扑上去勾住他的脖，「我泡了茶，你快来喝喝看。」

    他说着把沈素拉到桌边，取过一只白瓷茶壶来，笑的诡异。

    沈素依然想着刚才的谈话，茫然摇：「我不渴，你放着自己喝吧。」

    无幽一惊，以为自己的诡计被发现，忙不敢再持，悻悻地把茶壶推到一边：「不喝就不喝吧。」

    这是他了好几日研究的新药，打算拿来好好欺负一沈素。虽然现在他起疑，多日的辛苦却不能白费，总有机会，等到他疏忽的时候。

    那时他还不知沈素的心事，而他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么一等，反而等了事。

    半夜里，绒月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白天韩少卿冷淡拒绝的表总在脑海里浮现，让他心中苦涩难当。

    敞开的窗外透月来，空气里依稀传来飒飒的风声。绒月知，沈素和无幽又在练剑了。

    他起眺望窗外，果不其然，朦胧的夜中，沈素和无幽正在空地上各踞一角，专注地练着。绒月里泛憧憬的神，抱膝坐到地上，远远偷看他们，无幽和沈素每隔几日就要像这般夜练剑，直到破晓。

    沈素与无幽的剑法各不相同，沈素凌厉飘逸，无幽却柔和灵动，夜中之间刀光剑影，练到酣连形都朦胧飘忽。绒月看的如痴如醉，忍不住站起来照着手势步法模仿，却如婴孩学步，呆滞又笨拙。

    他黯然叹息，蜷缩黑暗里，不敢再试。刚才一瞬间雀跃的心转变的失落，自己天资愚笨，光靠模仿，是绝无可能练成果来的。

    再说……公也绝不会许自己习武……